唐磚 第二十節我不知道她的名字_頁2
宮,不是竇家大院,他只想搞清楚雲燁憑什麼敢對他大放厥詞。
李淵,竇老頭,裴寂一下子都把目光投向雲燁,眼中全是不解的目光,在這句話之前,書院和竇家都沒有撕破臉皮,雲燁也一直在避開和竇家正面衝突,這回來找李淵,不外乎就是想做一個和事佬,把這件事化為無形,但是竇老頭毫不掩飾的說出,人蠟這麼恐怖的事出自竇家之手,這讓雲燁怒火萬丈,這件事早就超越了他做人的底線,站在人的立場上,他不再掩飾對竇家的鄙視和仇恨。
「雲侯,竇家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為何你如此仇視竇家?就為了一個下賤的你連名字都不知道的歌姬?」竇老頭面色有些凝重,因為這是雲燁對竇家從正面提出的挑戰。
「竇老頭,你說的沒錯,如果家師還活着,他會把你竇家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活活撕成碎片,我如果不是身負官職,也會在悄無聲息之間讓你竇家斷子絕孫,死光死絕,原因就是因為那個蠟燭,竇老頭,醫學中有一個法門,可以把一個人的屍體完好的保存,每到用的時候,就撈出來,用小刀把他的皮膚,肌肉,血管,筋絡,內臟,骨骼一一分離,作為教學之用,這樣教育出來的醫生,都會明白人的各種器官到底起什麼樣的作用,遲早都會成為一個合格的醫生,如果可能,我很想在竇家的人身上試一下,看看到底是活着被做成人蠟痛苦,還是被解剖開來痛苦,我保證,如果開始解刨時他不是死人,把心臟取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會看到他的心在跳動。」
大殿裏一片寂靜,似乎有陰風從大堂里穿過,所有人都在看着雲燁面含笑意的說着最惡毒的話 ,一股涼意從腳底浸遍全身。竇老頭雖然頭皮發麻,卻依然保持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神態。
李淵舔一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對雲燁說:「你和白玉京還有聯繫?」
「回太上皇的話,白玉京微臣從未去過,只是聽家師提起過,那就不是個好地方 ,家師寧願化為一抔黃土,也不願去那裏,就可以知道那地方的兇險。」雲燁不願意再提起白玉京這個倒霉的地方。
「雲侯發出了挑戰,老夫接着就是,卻不知雲侯打算如何挑戰竇家的萬世權威。」竇老頭站了起來,腰板挺的很直,似乎從來都不怕威脅,也是,幾千年的家族,如果沒點底子,早就被湮滅的歷史的長河裏了。
」沒有辦法挑戰,竇家太龐大了,還不是我小小雲家可以憾得動的,然,自古以來,我中華大地上從來不缺少為民請命的人,從來不缺少鐵肩擔道義的人,也從來不缺少以卵擊石的人,再加上雲某又如何?」
牌桌上的幾個人堪稱大唐朝堂上最富盛名的幾位鬥士,多年來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一聲令下則百仕爭先,甘效犬馬,爭為爪牙,呼吸間隱有風雷作,坐臥間頓有霞霓生。俯瞰天下螻蟻附聚,反掌間可令天下變色。
從未想過居然有人會為了一個已經被捻死的螻蟻向他們發起挑戰。還做的如此乾脆利落,不留餘地。李淵臉色陰晴不定,裴寂驚喜交加,竇老頭卻如吃了一隻蒼蠅般直發噁心。
「雲燁,你打算怎麼為那個可憐的女子討回公道?」李淵頗有含義的問雲燁。
「太上皇明鑑,早在武德七年,您就頒發了《武德律》為天下人制定了道德,行為規範,為何今日有惡賊將人私自凌虐致死,活活做成人蠟,您卻視而不見,當初起兵,以天下為己任的您上哪去了?坐聽惡聲穢語而不驚,是為何故?您雖然隱退,但是您就不在愛這個您一手締造的大唐了嗎?」此時的李淵已經被雲燁深深的瞧不起,落寞的英雄也是英雄,李淵明顯不是,他的豪情壯志早就被婦人美酒消磨殆盡。
李淵無奈的低下頭,似乎心灰意懶,擺擺手,散去了賭局,一個人回了後堂,背影極其的落寞。
「雲侯以天下為己任,裴寂欽佩萬分,裴英之事就由他去吧,生死天註定。」
「我是教書育人的,心中不敢有絲毫的齷齪,裴公的苦衷雲燁明白了,除了律法,誰都沒有資格輕易地奪去一個人生命,竇家何能例外?」
「 竇家累世功勳,還不能換取一條無關緊要的性命嗎?雲侯真要與我竇氏為敵?就不怕粉身碎骨?」竇老頭看雲燁就像在看一條垂死的狗。
「雲某這就去長安縣衙為那個歌姬鳴冤,對了,還未請教竇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