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眷 第六章 懲罰_頁2
的那倒霉蛋的事情於是便提了出來。「不知道是誰把他栓在樹上看樣子是凍了半天以上雖然我……呃把他放了下來但
已經昏了過去也並不知道有沒有事。」
「山林?難道是北部那邊的山林?」司徒瑤眨眨眼睛掩嘴輕笑起來。「啊那是我捆的略施懲戒而已。」
「呃?」奕豪愣了愣。「略施懲戒他做了什麼壞事嗎?」
「嗯他叫孫桀是三師叔門下半途出家的弟子修行不到家卻又喜歡欺凌弱小真是討厭。」司徒瑤臉上顯出厭惡的神色。「這次他又對一頭無辜的狐狸施暴若不是我去採藥時偶然遇上的話……」
「你說狐狸!」聽到這裏奕豪「蹭」的一聲蹦起來抓着司徒瑤的肩膀。神情緊張地確認着。「那頭狐狸現在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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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桀帶着累累傷痕一瘸一拐地在街上走着。就在不久前他被掛在樹枝上凍了大半天地時間然後又不知道是誰踢斷了那根該死的樹讓他一頭栽近下面的灌木叢里堪比鋼針的灌木在他臉上掛出條條傷痕。就是現在也還火辣辣的抽通若不是有纏繞着全身的捆仙繩保護他地下場恐怕還要悽慘一些。
至於腳上的扭傷則是在下山時踩滑了青石板。一路滾到半山腰才停下的後果(謎之聲:這是天譴!)。借來的捆仙繩早已丟在了山里原本散着耀眼靈光地飛劍都像破銅爛鐵似的拖在地上他就拖着全身乞丐似的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在鐵岳市的街道上完全不顧周圍人們驚奇兼惶恐的視線。
「那頭該死的狐狸……等逮住後我非把你挫骨揚灰不可……」招惹不起崑崙小輩弟子中數一數二的司徒瑤孫桀下意識地把全部怨恨轉到那頭雪狐地身上。雖然作為男人而言是相當卑劣的動機但他本人似乎毫無察覺一邊咬牙切齒地詛咒着狐狸一邊忍痛前進。
據說人倒霉的時候就連喝口涼水都會塞牙縫而孫桀的運勢目前似乎正處在和幸運最遠的距離就在他走到鬧市區前的時候後面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人……唔啊!」孫桀泄憤似地回頭大吼。然而卻突然被人猛推了一把踉踉蹌蹌的同時感到手裏一空那把隨身多年的飛劍就這樣被人搶走了。
「混……混蛋!把劍還給我!」搶走他寶貝地是一群連地痞流氓都算不上的不良青年。似乎把他當成了取樂的對象看着他追來頓時一鬨而散。「該死的給我等着非宰了……嗚啊!」抬腿欲追的孫桀腳下一虛頓時向前撲到在地上鼻子撞在堅硬的水泥地上。眼淚和鼻涕同時流出來。
而等幾秒鐘後他抬頭起頭來地時候寶貝飛劍和那群不良青年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周圍偶爾在遠處路過的人對他投來憐憫和悲哀的視線——就是人們通常看精神病患者時的那種視線。「可……可惡啊……」孫桀趴在地上想到堂堂崑崙弟子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一時間甚至連想死的心情都有了(謎之聲:依舊是天罰!)。
……孫桀回到崑崙招待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穿過外面的雲霧仙霞陣進到古宅的大院裏。大部分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安睡因此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位傷痕累累的同僚被世人遺忘的感覺讓孫桀感到一陣仿佛凍徹靈魂的冰涼。
他低垂着頭一步一拐地向着臥房走去轉過拐角的時候一在窗戶口探頭探腦的雪白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界。「那是……」孫桀瞪大眼睛原本冰涼的靈魂頃刻間被復仇的邪念給引燃。「是那頭狐狸!」絕對沒錯!那頭狐狸腳上還纏着繃帶想也知道是司徒瑤把它帶回來養傷的但這時候卻成全了他復仇的意願。
「該死的!看着你這次往哪裏跑!」孫桀下意識地召喚飛劍過去然而摸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腰側他稍稍愣了一下低聲咒罵了一聲隨即向着那頭雪狐奔去。在熊熊燃燒的邪念支持下全身的傷口一時間都仿佛不痛了似的孫桀的行動完全不像是前一刻快要倒下的人。
察覺到孫桀的惡意雪狐也拖着受傷的後退逃竄然而在對方那狂熱執念的追捕下她還是被逼到了庭院的角落而後腿的傷口再度暫開浸出的鮮血染紅了紗布包的一點她的行動越艱難終於被那滿溢惡念的手給抓在了手裏。
「終於抓到了你!該死的畜生馬上就擰斷你的脖子……」孫桀雙手捏着雪狐的脖子只要一使力就能把它折斷然而就在他欲使力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感由身後傳來一股宛如山崩海嘯般的恐怖殺氣穿透了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