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三百四十八章 援濟_頁2
練,我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雖然對於他們這些劃撥在麾下的軍頭,我大可以憑藉帥司給予的授權和職分,給予嚴厲懲處或是強行壓制,甚至臨機處置為名,殺其首領而奪其部伍,但是卻不能指望他們的部下,也能像我的本部人馬一般,各種令行禁止和指如臂使。
所謂的上下級之間的信賴和默契,各種權威與服從,需要足夠時日的日常接觸,一場又一場戰鬥,才能培養起來,目前能夠維繫和統合他們的,也就是任務帶來的共同訴求和利益。
這個時空的方臘,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實驗樣本和樹立的典型。
騎在行進馬背上的我如是想到,左右都是身穿鎖子外套,鞍子上架着刀矛,掛着長短銃的親直騎手,蹄聲咄咄的小跑着,帶出某種獵獵的風聲。
飄搖林立的風雷旗幟下,是連片晃動的背甲與長銃的金屬反光,人頭潺動圓邊盔上的櫻子、羽毛和彩色綬帶,雜錯在一起,綿連城數條長龍。
不斷有發生戰鬥的消息傳來,負責交替先行開路的捉生隊和游弋隊,開始頻頻遭遇了小股河北兵,拷問之後才知道,他們大都是大舉渡河之後,被水流衝散或是失控而飄到,遠離登陸地的河岸邊上來的。
也有少量是南下搜索的探子小隊,但無論如何,這都昭示着這幾天下來,濟州境內渡河而來的河北軍,已經積累了一個可觀的數量。
這種多路徐然渡河而擊的,相關組織能力和指揮效率,可不是什麼尋常人物可以做到的。要知道,這還是古典時代的冷兵器軍隊,點對點的直接指揮,也只限於視線範圍之內的時代。
軍隊調集的效率和組織水準,更多是依靠將領的個人魅力,威望和經驗、手段之類的因素。
我不由對這次渡河行動的北軍主帥,再次產生了些許興趣和好奇,我已經知道對方是河北觀容使,兼東面招討副使張叔夜就不知道是否是另一個時空,鎮壓宋江起事,率軍守汴梁城失敗後,自殺在被金人押往北地途中的那位張太尉。
雖然宣傳上都是往最好的方面進行鼓舞,但是制定方案和對策的時候,卻是要考慮到最壞的可能性。比如需要救援的對象以及覆滅,友軍不戰而逃,把我們留下來獨自面敵,或者對手是在圍點打援而留有餘力之類的情形。
這倒不是我被迫害妄想症,主要是彼別人更多的諮詢渠道和拓展了上千年的眼界跨度,各種歷史上屢見不鮮的段子和事例來證明,預期將勝機和關鍵指望別人,還不如靠自己努力創造的道理。
要是國朝的軍隊,都能夠萬眾一心,和衷共濟的話,這天下也都沒有什麼紛爭和矛盾了,北伐也早就宣告成功了。因此,我寧願在更加有所準備和環境熟悉的情況下,爭取戰鬥的優勢和上風。
河南道,濟州者(既後世的山東省濟寧市),州治平陰,當然了,與後世南棒國的那個旅遊地濟州島,沒有一毛錢關係,至少在這個時空,它還是被叫做但羅島,而在上面設立了三家分藩的。
乃是因古時「江河淮濟」四瀆之一的濟水主於道,從東北向西南橫貫流經境內,最後匯入鄆州的大野澤,而得名濟州。
而濟水也是漕運的重要支線,因為在濟水上游的齊州,有隋煬帝時期修建的永濟渠,向北聯通到河北涿州再折轉出海,而在通過下游的宋州,則有隋煬帝時修剪的另一處通濟渠,分別與黃河、淮河兩大水系相連。
因此,濟州的實際位置,居於淮上、河南之地的水路第一要衝,也是古時內河漕運的命門所在,雖然自乾元中興之後,海運大興而河槽漸漸衰退,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待到到了乙未之亂後,這種情形就不免到了過來,因為海路受到南海政權的威脅,而興盛多年的海漕幾乎廢止,原本苟延殘喘的內河漕運,卻因此重新復興起來,養活了沿岸數十萬軍民戶口,
特別是,來自北唐一脈的承光天子重開河山之後,東南的財稅賦貢多賴此輸送,洛都朝廷甚至專門重建了內河水師和漕營,來確保其安全通暢。
而東南路前沿軍行司,打下徐州又據有了濟州之後,也等於是切斷了洛都所在的都畿道,水陸上獲得輸送的渠道,卻為自己奪得一條可以充分利用現成的補給線,甚至在條件成熟的時候,還可以籍着北區的水路,深入威脅到河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