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六百一十九章 悵懷19_頁2
再度造成了些許傷亡。
然後隨着短暫對峙中,被搬運上岸來的炮車,哪怕是最小口徑的斤重舢板炮,也輕易粉碎了這些,居高臨下投石推木的老海賊們,最後的抵抗和鬥志。
其中惟一的插曲,就是宗澤遇到了昔日的「舊識」,曾經攜手合作過,亦有競爭關係,最後因為懸賞而追擊過自己團伙的,另一個別號「老黃羊」的海賊頭目。
當然,無論是敘舊和報仇,都沒有放過對方的理由。
其中距離最遠的一伙人,居然是從扶桑藩給流竄過來的,據說前身乃是四國某地大名的戰敗水軍。
此外,還從這夥人中得到一個模糊的消息,外海有大金主在海賊之中懸賞和徵集,召集他們這些流亡海匪攔截和襲擊,那些準備遷回故里的登州遺民。
沂州,青堆集,
莊戶李富貴佝僂着身子,背着一大捆柴草,走到自家圍屋邊的草棚里堆放好,才在聞聲端着瓢熱水出來迎接的女人嘮嗑下,緊步走進了屋子裏。
他一邊喝着微燙的熱水,一邊打量着自己的陳設,思量着是否還要趕在再添置一些緊要的。
不大的土坯牆泥灰地圍屋外間裏,頗為侷促的堆了沒上漆的,桌案櫥櫃等幾件簡陋的家什,但成色都是比較新的,還帶着手藝粗糙留下的毛邊和粗搽兒。
夯土爐灶邊上的粗煤球,罈子裝的鹹菜,樑上掛的蔓瓜、柿子、干椒、蒜串,堆在牆角的幾個穀物袋子和外頭公用倉窖里的豆薯,都讓人很有些安心的感覺。
要是放在以前,一年到頭只能辛辛苦苦從田天土裏刨食,好容易巴望着老天開眼,遇到正常年景,小心翼翼的伺弄着莊稼,得以多扒拉點糧食。
卻又要一道道的交過各種皇糧賦稅,官府的層層支應,地方大戶、莊頭,鄉里的攤派份子。最後,落到手裏的依舊是連糠帶麩緊巴巴的一點點,
然後要指望着一年到頭都不生病,也沒有其他的意外,才能從牙縫裏省出一點點剩餘來,在年關的日子裏換上幾斤雜麵,讓全家人吃兩頓熱干餅子。
而為了這個目標,在平日裏就只苦巴巴的煮一鍋清湯寡水的野菜粥對付了,男人是頂樑柱和主要勞力,得把稠的都撈走,而女人孩子就只能刮鍋底的湯水殘渣騙肚子了。
如果不小心有個頭疼腦熱的,又實在熬不過去,那就只有想辦法向村裏的村正、里長,保人之類的大戶舉債。
然後在一年疊一年怎麼也算不清,怎麼也還不上的利滾利中,最終被奪走家傳的一點薄田,或是辛辛苦苦開出的貧瘠山地,乃至賣兒賣女,最終舉家都淪為別人私屬契奴、佃戶。
那就只能吃糠喝稀的用自己一輩子,乃至世世代代的子孫來償還着說不清的債與利了。那真是永無出頭之日的深深絕望與悲哀了。
這還沒有算上那些,指到誰誰就破家的官派役使。遇到這種情況,就算是地方上的殷實人家和富戶,也少有不破產的,至於普通的貧家,那就只有逃亡乞食的一條路可走了。
現在,哪怕是那些擠在集體宿舍,掙工分的單幹戶,只要夠勤快賣力就好,忙時吃干,閒時喝稀,卻絕少有餓肚子之虞。
而有家庭的安置戶,在集體田莊的份地上種出來的糧食,只要經過交公的五成和集體一成,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還可以輪流使用合作社裏現成的農具和耕牛,只要很少的折舊代價和草料錢。
而且在閒暇時間,大人小孩都有機會到公中干點零碎活計,賺點實物貼補家用,順便將當日的飯食省下來。雖然酬勞很有限,?是積少成多也是一筆收入。
而家裏的青壯,如果報名參加屯莊裏的站隊集訓,並且加入巡護隊的話,那還可以免去日常每月三天的公中勞動,以及農閒時的集體勞役徵募。
一年到頭如此應接不暇的忙碌操勞下來之後,效果也是頗為顯著的。
因此,在大雪落下來之前,全家落下來的口份糧,除了留出日常果腹的豆薯之外,還能結餘出一百斤曬乾還沒脫殼的生麥和三十斤的干豆子什麼的雜七雜八。
因此,可以用來盤算着年關時的用途,比如扯幾尺結實耐磨的粗布,割兩斤肥膘,稱一些肝肺之類的便宜下水,或是整條鹹魚來,就可以過個相對寬裕的好年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