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七百九十七章 肘腋7_頁2
番夜襲效果居然出奇的好。
根基當夜暗伏在原野中的外圍偵騎回報,匯聚在城外的羅湛容的陣營里,居然因為原本以騷擾和試探為目的的夜襲,發生了連鎖反應式的數度炸營;而在驚恐異常的人潮衝擊下,不得不連夜倉促拔營,向北狂奔十數里一起逃到太子河邊;才因為去路受阻,而重新集結起來和站穩腳跟。
期間相互擁擠踐踏而死者不計其數,幾乎伏屍倒斃了一路。光是營地里來不及帶走和破壞,就丟在原地的大量輜重,以及至少三、四千具被遺棄的各色屍體,就能夠證明已一切。
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突襲中,直接被斬殺或是燒死的,更多則是相互踩踏和爭道過程中,自相殘殺而死的。
看來我顯然過于謹慎的,高估了對方的額組織度和戰鬥力了;只看到對方所擁有的數量優勢,卻忽視了對方陣營本身的複雜與混亂程度;只可惜我卻沒有再多餘的兵力,可以用來追加攻勢和再度冒險,不然就是一鼓作氣徹底解決後患的局面和結果了。
不過,對於城中上至內宰朱彥年為首的諸卿大夫,下至普通的軍民百姓;那些還處於惶然不安的人們來說,只要稍加渲染一二,便已經是天大的好消息和勝利了。
在城中徵發更多的人手,抓緊時間將城外的營盤拆毀,將丟棄的輜重雜物給搬運回來的過程;則更進一步驗證和加強了這個好消息。
一時間,來自城中上下的讚譽和稱頌如潮;仿若我在一夜之間,就成了遼城羅藩本家最有力的保護者了。
甚至有人在短暫的碰頭會上提出。授予我一席羅藩家老的資格和名銜,然後待到本家事態平息,替我這一脈在羅藩本家再開一支源流,以若干封地分藩相酬云云,不過卻被我當場堅決拒絕了。
至少我還沒現實沖昏頭腦,這些東西看起來很美好,但卻是很遙遠的預期和好處;而且也未必真正適合我,接受下來之後好處不見的能到手,反而是個大麻煩和負累,
更加尷尬的是在現任藩主空缺,而連代藩主都被人幹掉,政令不出遼城的大敵當前下,又該是誰人來授予這個資格;
一個處理不好,很容易將我苦心營造的名聲和態度給輕易毀掉,而變成某種眾矢之的的焦點和諸多矛盾針對的目標。
當我再次回到臨時的駐地,東門樓附近的一座大宅當中。
「鎮帥,是否留心一下城中那些藩臣的動態」
隨行的參贊軍事朱武突然提醒道
「彼輩在此受挫之後,卻不是知道會不會故伎重演呢……」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中頓然有些瞭然和觸動。羅藩接連發生的這幾次內亂,幾乎都是禍起蕭牆,而驟變與肘腋之間。
為此,主要的家族成員可謂是死傷累累,而十不存一二;連帶時代沿襲下來的上層架構也是嚴重空缺;這才鬧出他們居然需要找,我這麼一個有點遠宗關係的外盟,來臨時主持防務這種奇葩的事情來。
但多數人都是一種善忘的生物,時常的感恩在懷和堅持忠義的始終才是少數,尤其在當權者和上位之人當中更是如此;正所謂仗義都是屠狗輩,因為他們沒有太多可以失去的東西,所以反而擁有慨然赴難或是義出援手的決心和信念;
而在維今之勢下這些羅氏家臣,固然有尤為迫切的需要,讓我全做牽頭城中的防務,來保全他們和家眷親族的身家性命乃至自身的權勢地位。
但是一旦時過境遷,沒有了外部迫切的威脅和壓力之後,又會產生什麼么蛾子或是別樣的想法,那就不太好說了。
比如改變了想法,接受了對方私下的接觸和許諾;畢竟,在城內可以發揮作用的,可不止我一家獨大啊。
萬一以保全身家名位為基礎,暗中許之以厚禮的話,那保不准就可能在關鍵時刻,背後被人捅刀和賣掉的風險了。
最不濟的話也能暗通曲款,出賣了城中的虛實來保全自身;而讓我寶貴而有限的部屬在戰事之中,應接無暇而腹背受敵,最終實力嚴重受損,而不得不接受那個最壞的選擇。
那我真是從頭到尾都是辛苦的白忙活一場,枉做了惡人和別人的墊腳石了。
想到這裏,無論是為了從長遠考慮,保住從羅藩所取得的權益和既得的好處,還是眼下自身安全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