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八百零十章 淪沒10_頁2
了第一批犒賞之後,依舊按照左右中三部的接力次序,輪番作為撤退過程的後衛和警戒。
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井然有序而無懈可擊。騎在馬上走在正中的我,也忍不住有些驕傲的顧盼着想到。
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充滿是非和紛爭之地,這一晃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我當初只是過來觀個禮,炫耀一下實力而已;
但沒想到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又陰差陽錯的經歷了安東大羅氏,從中興氣象突然盛而轉衰的全部過程,然後就在接連不斷的戰鬥和陰謀當中,一直耽擱到了現在才得以真正踏上回程。
回想起來,還是真是不勝唏噓啊。
就這麼帶着各種各樣的心情和所獲一路緩緩遠去,不用一天就在此走出了遼城州的境內了。
按照計劃,我們這一次不用再故弄玄虛的北上或是東進,而是光明正大的沿着遼河下游南下。
而在這一路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阻擋,或是妨礙我們這隻軍隊的存在了。
因為,地方上那些臨時接收下來落腳和宿營的城寨里,卻是空無一人或是小貓兩三隻的一點點居民,而且看起來比我們來之前還要破敗的多,卻又有些倉促狼狽的痕跡。
我們沿着河岸一路穿過了岩州的八時城、廣邑,抵達淵州境內遼河出海口的附近姚平鎮,然後沿着道路的分岔再折轉向西南,進入辰州境內穿過鐵山、石城各邑;
最後,只用了三天兩夜的時間,護送着行動遲緩的輜重和人口,抵達建安州境內的第一處有本軍控制下的據點——安山寨。
這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放下了大多數的戒備和謹小慎微來。
然後,進入建安城短暫的休整之後,又要開始按照計劃分兵了;其中沈霍伊帶着本部人馬重新從當地乘船渡海,回到沿着海岸回到一百多里外的遼西境內去。
而寧志遠所部的四個營則繼續留在建安州,加強對當地的掌控和治防;同時監視東面和西南面那些羅氏附庸諸侯的動向。
只有我的本陣和若干輕重傷員,還有後勤和輜重大隊,及其隨行的大部分民眾,繼續南下積利州;而從半島最南端的都里鎮和界牌港,分批度過列島海峽而回到淮東治下,膠東半島的登州境內去……
而在淮東境內的前沿地帶,依舊是一片西線無戰事的日常風光。
而作為西線前沿的鄆州和兗州、徐州境內,滿眼滿地都是青黃色的麥浪稻野之間,無不是在進行着夏收前最後準備的人群。
與內地唯一的區別,就是道路上多了些往來游曳的巡哨馬隊,而田間地頭也不乏一些拄着刀槍的武裝民壯和義勇,在那裏望哨和警戒着。
而在戰線最南端的宿州,靠近淮河邊上的一處浮橋渡口附近。
「這些臭鬍子……」
作為新任青州守捉軍的藩騎都頭普速完,也有些厭惡的看着那些被繩子串起來的番胡,無論男女老幼都是蓬頭垢面,赤身跣足或是衣不蔽體,裹纏在身上的破爛,已經髒的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他很難想像自己也曾經是其中的一員,並且安然自若或是麻木不仁的接受這種骯髒污穢的日常。
但是搜括人口的話,這些番奴也能勉強湊數了,要知道隨着淮東的歷次出戰和掃蕩,雖然沒有怎麼燒殺破壞,但是也把鄰接的毫、宋、曹、濮、單等各州構成的緩衝區,給反覆擄掠和拆平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無人區了。
而「髒馬胡」「臭鬍子」,這就那些莊戶,對於這些充為公用奴役的藩胡,最常見形容和叫法。因為他們渾身是在太髒,而且生活習慣很糟糕,需要相當費力才能強行扭轉過來的。
因此,在進入臨時設立的檢疫營之前,只能將他們趕緊河裏,逐一強迫着將他們身上的塵泥和油垢,給相互搓洗乾淨才準的上岸來。
隨着南邊朝廷的北伐,今天的春夏之交到現在,淮東境內已經沒有遇到過像樣的戰事了。因此,得以繼續活躍在河南、淮北大地上的,反而是他這樣輕騎游馬的小部隊。
倒是淮南那邊,還在源源不斷的往淮東這裏送人;這些打着友軍旗號的淮南人馬,隔三差五就或多或少的,通過幾座浮橋送過來一批形形色色的男女和孩童,然後運走一車車的物產和作價的財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