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平盧8_頁2
時快的極短片刻之間,這一切就已然不可挽回的發生了。
這片城頭上密集投射的箭雨和石彈,也霎那間為之一停,而變成某種悽厲、慘絕的呼號與混亂無比的嘈雜聲。
而在城下,卻又是另一種局面和狀況了,
面對乘機如浪涌波伏一般交替攻上來的淮軍先兵,還有那些層疊起伏這隱沒在填平城壕和溝壑里,映射出連片雪亮反光的銃尖和刀刃;蜷縮在羊馬牆背後的守衛們,不由自主在難以抑制的臉色慘白之中,露出了某種絕望的表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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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下已經掃清的當晚,我就接到一個令人意外的消息。
「約為內應?願意乞降?」
我略作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通報者。
「可以先行打開一處城門,作為誠意。。」
隨後,我就知道了對方所代表的身份。
他們就是那些被當初自己推上台的韓忠彥,反過頭來發動軍變給大刀闊斧,收拾得七零八落的將門世家及其殘存勢力;
據說他們一招棋差之下,不但沒能通過聯手起來的群體發難,把兵敗得歸的韓忠彥給推翻;反而被對方暗中收服了關鍵位置的人等,就此潛引部眾入城而名正言順的將這些「犯上作亂之輩」,給當場一網打盡而果斷處置掉。
因此,他們這些將門在平盧道世世代代,所保持軍中的權柄和利益都被削奪;連帶在地方上享受的特權和龐大附屬產業都給逐一的清算和剝奪,而用來收買那些新進的將士和提拔的親信;從某種意義上說可謂是最為苦大仇深的存在和潛在反對派群體了。
也可以說是我經略幽州城的最大潛在助力之一。
但從某種意義上說,我並不願意留下這些在地方經年日久的將門,哪怕是被韓忠彥給清洗和打壓過的反對派也不行;更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和周折之後,在一張全新的「白紙」上更好作畫和肆意揮灑不是?
而不用捏着鼻子容忍這些投降派在地方上的殘餘影響和利益,並且給他們留下日後繼續復起和做大的渠道。
畢竟,已經有一批隨着安東道而不得不接收下來的地方殘餘勢力,就足以讓我慢慢的炮製和收拾的了。光是他們對於我正在安東推行政策所構成的潛在阻力,以及對於淮鎮內部的滲透和影響,就需要長時間的水磨工夫來消化。
至於平盧道的將門,則比安東那些分藩諸侯們要更加紛亂複雜的多;在安東道我至少還有再興羅氏這面旗號和名分大義所在。
而按照北朝在平盧道所留下來的手尾,為了防止有人像三代權臣張氏一族一般故事,借平盧之地而崛起的事情再度發生,對常年聚集了重兵的平盧道採取的分化相制的策略;
比如在平盧道的管轄權上,既有專門負責東北攻略一應事務的安東行營,亦有備敵塞外的饒樂都督府、松漠都督府一線的幽州都督的設置,還在河北比鄰平盧道的,別設一個都三道水陸發運司,以專掌錢糧徵調並軍淄輸供諸事。
然後在地方,又被刻意按照燕山南北走向的地域,分成了山前(山內)、山後(山外);然後以盧龍、范陽、幽州、營州為代表並立的核心四鎮,又代表了安東行營直接掌握的各色京軍、諸衛、各道秋防兵以外,平盧地方上的主要精幹兵將和善戰之師。
然後在這互不同屬的四大鎮內部,又有轄區下的各處鎮防兵,不同州屬的團結兵,地方土兵、弓手等體系差別;由此造成的後果就是各種派系和將門林立,而相互擎制不休,而只有來自朝廷的號令才能讓他們統一行事;
雖然後來經過兩都南北大戰之後北朝已經滅亡了,而能夠節制全體兵力和總戎軍事的安東行營也不復存在了;但是這種體制所遺留的局面,卻被繼續沿襲了下來,而變成大大小小世代掌握着各級軍職和相應山頭、私屬武裝的將門世家共同議事,只有大多數利益得以協調一致,才能對外形成合力的複雜政治氛圍。
故而,在宿元景依舊坐鎮九邊的時代,哪怕洛都朝廷中樞再怎麼衰微和權威日竭,依舊可以調動和抽取平盧道的力量,甚至在引兵出塞之後,用留下來的既定方略和持續的積威,影響平盧道對周邊的戰略走向和局勢。
而在確認北朝已經覆滅之後,平盧道以四鎮為首的將門也因為內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