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手札 第兩百一十一章 扶正_頁2
的桂長生胃裏直翻騰,本就沒進過啥吃食,讓她難受不已。
瞧着衙役要走,桂長生無力的張了張乾澀的嘴,道。「大哥...何時能放了我出去?」
聽了這話,倆位衙役瞧了桂長生一眼,面色不善道。「還想出去?犯了死罪的人就等着斬首示眾便是。」
說完這話,衙役也沒再搭理桂長生,快步離開了這個臭氣熏天的大牢半刻都不想停留。
桂長生無力的耷拉了胳膊,挪動着沉重不堪的身子靠在柱子上,進來那日身上穿的是初秋的衣裳,初秋本就熱,現兒在牢房裏邊半個多月早就瞧不出原本的色兒,人也冷的瑟瑟發抖,陰冷不已。
半響過後,桂長生才朝被丟了進來的人看了一眼,不等她打量多久,那人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吐出一口血沫子。
這摸樣還真是有點嚇人,桂長生動了動喉嚨,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昏暗的光線,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髮絲散亂早就擋住了那張臉。
見着人朝她這邊一點點的挪過來,桂長生忍不住喝道。「別動!」
二字一出,也不過是綿綿無力像極了快不行的人,桂長生沒了法子,腦袋脹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
「東家...」
桂長生隱隱的聽着熟悉的聲兒,意識卻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一覺,桂長生睡的特別深沉,直到她實在受不住想要睜開眼,嘴裏進來的苦味一張嘴便嗆進了嗓子眼。
「你醒了。」
瞧着桂長生睜開眼,給她餵藥的人轉身去拿了帕子過來,替她擦拭着嗆出來的藥汁。
桂長生睜開眼眼前的光線刺眼不已,讓她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而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又無比熟悉。
等她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眼前的人,雙眸一瞪,眼裏帶着怒火,想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壓了下來。
「你可知曉從牢房出來,你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醒了,可別再亂動彈。」
桂長生張了張嘴,想出聲,喉嚨像被堵了一般,一個多月?
那豈不是離酒樓開張過去兩個月了,她是何時出的牢房?這是在甚的地方?心裏太多想問的,卻一時啞了口,嘴裏的苦澀讓她苦不堪言。
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在牢房裏邊受了大半個月,雖沒被打被罵,可被餓着冷着,吃喝拉撒都在牢房裏邊,她上輩子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這般受着。…
倒是,才兩個月?這些日子沒見着樊凡,卻成了這般模樣,瞧着他身上似乎受着傷,一想到這,桂長生啞着嗓子無力道。「難不成,你去劫獄了?」
若是這般,那她豈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樊凡不會真的這般沒腦子將她直接連累了罷?
聽了這話,樊凡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端着盛好的補湯轉身走到了床邊,一伸胳膊將人絲毫不費勁的扶坐起來,道。「你覺着我可能會去劫獄?」
見着樊凡賣關子,桂長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我是如何出的大牢?」難不成是林三爺幫襯的她?
可早不早晚不晚的,等的她快不行了才將她弄了出來,這算甚?
即便是覺着自個出了大牢已是大幸,心裏總歸是有些不高興。
樊凡面色蒼白,也不知曉究竟出了何時,倒是沒先開口回答了桂長生的問題,將補湯一點點的餵進桂長生的嘴裏,神情專注絲毫沒有分神。
桂長生在床上躺的太久,她更是不知曉這一個多月里,樊凡一直守着她,他當日的確是去過牢房,卻並不是找桂長生,而後邊桂長生是夜裏出來的,接了她出來的並非是林家人,倒是聽說是陳家那邊為桂長生脫了干係。
後邊夜裏將她接出來的是清遠鎮的掌柜的,樊凡先去的一趟牢房並沒找着趙叔他們,後邊在刑場動了手,沒救到人,卻讓他險些喪命,好在林三爺這邊派了人將他帶走,若不然也活不到今日了。
等喝完了補湯,熱乎乎的暖在身上,桂長生才覺着身上恢復了些力度,樊凡見着她面色好轉了起來,這才起身朝門外走去。
桂長生不知曉的事兒太多,也更是不知曉,樊凡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神色,之前雖冷着臉,倒也時不時雙眸中閃着笑意。
而現下,即便樊凡並無惡意,可從身上的冷意從內到外都是,她雖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