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假面愛人 144想讓兒子看家暴嗎_頁2
他還在她面前,在小饅頭面前嘚瑟不。
「孤兒寡母?」殷斐重複了一句。心裏一陣撕裂,她在心裏早已經把他想的多麼不堪。
殷斐向來是個說以不二的人,世間沒有哪個女人的話會在他的心裏像刀尖兒,刺啦一下,疼。
但是,獨獨這個女人就能。
就像兩年半之前,她清晰的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她愛的不是他,一樣。
他消沉了整整兩年,醉酒當歌醉生夢死的足足兩年。
現在,她和他說自己是孤兒寡母。
這個女人,這個能出么蛾子的女人!
這個看似溫柔作起來卻能要他命的女人!
有幾次,他真的差不點就繳械投降了,想登報對全世界說,胭脂,別這樣拒絕我,沒有你,我不知道什麼是兩情相悅。
可是,他威勢慣了,即使心裏一萬句,對不起,我愛你,他也不能在被她決絕的和別人有了孩子後,在被嫌棄後說出來。
說白了,從小,他習慣了高高在上,他的感情方式是施與,而不是祈求。
所以這兩年,他喝出了胃出血,想破了半邊天,終於想明白,胭脂為什麼能接受林可思不能接受自己。
因為林可思能伸能縮能為了討喜歡的女人歡喜放下身段兒,化身為萌寵。
而他不能,他永遠是嘴硬心軟。
骨子裏哪怕豁出了命去愛,去堅貞,去忠誠,嘴上永遠是臭屁的,能裝的。
他只在夢裏和她賤賤的,賣萌過。
他舔了下薄唇,臉色因為想的多而難看,啞着聲音冷冽地說:「女人,你就那麼盼着我死!」
語氣森寒,雷霆萬鈞。
胭脂仿佛心裏的路被堵上,殷斐的這句話噎得她滿肚的委屈找不到出路。
她哪裏是盼他死的意思,她只是想說別欺人太甚。
可是,他永遠誤解她,在他心裏,她總是反面的,總是能被他挑刺挑到體無完膚的那個。
心裏就像被殷斐又中進了一根刺。
她沒接他話。也不準備在搭理他。彼此,永遠不再一個頻道上。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不悅,她平靜的看着他說:「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殷斐粗眉攢起,看見她眼底那抹冷淡,嫌惡,一時木然,心深深的深深的,刺痛。
好像,他和她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這樣的打開方式,相愛相殺,相吸相斥,可是,越這樣卻越牽掛,有了那麼濃濃的情分,有了想朝夕相守的心。
即便後來婉柔的自殺,他的不解釋,他也沒有在她臉上看見過憎惡,可是,時光啊,真的就將彼此變得這麼寡淡?
他們的關係真的就糟糕到這樣的地步?
他理解她怨他,恨他,疏遠他,但是從來沒想到會在她臉上看見憎惡。
而這憎惡的眼神兒,卻是真的。
陰霾和冷清的氣場瞬間又將剛才車上的那一點貌似的溫馨驅散,冷然的將兩個人罩住。
一點黑暗中的火焰,被點燃,又莫名的被澆滅。
殷斐深深的看着她冷清的眼神兒。
那裏面曾經藏着多麼深的對他的糾結,情愫,留戀。
到底有多少誤會讓他們變成這樣。
如果,楓丹白露那次,他能派人解釋一下,也許今天不會這樣難纏的局面?甚至不會發生?
壓抑的在喉嚨嘆息一聲,也未必。
他低估了她的倔強,她並不是逆來順受,胡攪蠻纏的那種女人,她若承受,必是因為——愛。
他也低估了婉柔的胡攪蠻纏。無論他已經把感情多麼清晰的和她掰開了揉碎了講,金婉柔都認定他殷斐要對她金婉柔負責。他們之間已經不是曾經的青梅竹馬的對純真感情不舍的關係,而是她傲嬌的不能認輸的的心理。
時至今日,關係已經掰了,他已經送她回了法國,但是她不管不顧,不要理智的對他愛恨指責,金家與殷家已經從金蘭之好變成勢如水火。
殷斐大手捏起眼前女人纖細的小腿,下面一直到腳趾頭都被他纏上厚厚的繃帶,身子立在她腳前阻止她下車,彎腰前傾,長臂卻伸到胭脂腰間,膝蓋,抱起就走。
隨即長腿斜伸,一腳將車門關上。
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