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外也下起了雪，青山鎮的天氣沒有個定數，李路由也不以為意，寒意漸漸滲入車廂，李路由探出頭來就打了個冷顫，但是被窩裏卻溫暖如春，讓人不想離開，更何況還有女孩子甜美的花香味道。

    小心地拿開她的手，李路由知道她並沒有抓這裏睡覺的習慣，大概是和自己在夢境中有了同樣的回憶吧，儘管兩個人沒有連理枝，只是這麼長久相濡以沫的共同生活，總會讓人在很多時候產生心有靈犀的感覺和現象。

    抱着李子，真的很舒服。

    放下那些掙扎和糾結，沒有想着和妹妹發生關係怎麼怎麼樣，只是沉浸在那些酸楚去透着幸福的回憶中，李路由漸漸覺得被子外的寒冷都滲出清新的味道，緊緊地擁抱着她，不再在意她的身子多麼的誘惑，低下頭去親吻着，聞着她身體上的香味，李路由心中一片安寧。

    「哥，你偷偷親我。」這時候李半妝睜開眼睛，有些水霧的眸子在短暫的迷茫後清澈起來，笑意盈盈地望着哥哥。

    「做了個夢，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李路由微笑着說道，並不在意妹妹的揶揄。

    「我也做了個夢，會是和哥哥的一樣嗎？」李半妝好奇地說道。

    「我的夢是回憶。」

    「我的也是。」李半妝驚喜地說道，「夢到冬天下雪一起睡的事情。」

    「然後李子問小孩子是怎麼生下來的。」李路由也感到一陣喜悅，不由得抱緊了她。

    「我們做的是同一個夢呢……」李半妝的心裏盈出甜蜜，仿佛是慢慢往水杯里倒着蜜-汁，一點點地漲出來，積攢着然後終於突破了臨界點，一下子四面八方地流淌出來。

    「李子，如果可以重生，哥願意和你繼續過那樣的苦日子，你願意嗎？」李路由何嘗不是如此，感覺着她在自己的懷裏，就是擁抱着滿足和幸福。

    李半妝卻搖了搖頭，微微笑着。

    李路由不解地看着她，卻並不傷心，他和她之間不需要為這些問題而生出什麼猜疑來，她不可能不願意，只是好奇她為什麼搖頭。

    「李子願意，但是那怎麼會是苦日子……苦，都讓哥哥吃了，留給李子的都是甜的。」李半妝摟住了哥哥，昂起頭來，「哥，那是李子最幸福的日子，一心一意地愛着李子的哥哥。」

    李路由生出幾分愧疚，他也認為，他本來就是她的，只是現在他屬於更多人，不再是她一個人獨佔了。

    「哥，吻李子吧。」

    李半妝閉上了眼睛，濕潤而嫣紅的嘴唇湊近了哥哥。

    嘴唇一觸碰，甜美而清新的味道，就像那個雪夜聽着落雪碎碎聲中透着的溫馨，李路由也閉上了眼睛，四片嘴唇淺淺地接印在一起，並不熱烈，也沒有不可遏制的激情，只是有一種相濡以沫的魚兒如水後自然的親近。

    李半妝分開唇，牙齒輕輕地咬了咬哥哥的下唇，她並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只是喜歡這樣，低低的鼻息噴吐中，唇角溫柔地上翹，就像每一次自己偷吻哥哥那樣淺嘗輒止卻又極近溫柔，最深沉的愛不需要摻雜欲望也可以讓最簡單的吻帶給人無限的歡娛。

    恬謐的氣息繚繞在兩人之間，李半妝感覺到哥哥雙手在自己後背輕輕撫着，將小小的舌尖探了過去一點。

    吻漸漸變得濕潤，有些水聲傳來，舌頭的糾纏讓兩個人的情緒漸漸熱烈起來，輾轉挪動的嘴唇和舌頭似乎捨不得放開一點點，李半妝的淚水從眼角一線線地流了下來，她知道這樣的吻意味着她的努力終於讓哥哥重視或者接受了她不止是妹妹。

    「李子，我愛你，哥哥愛你……」李路由放開她的嘴唇，他並不貪戀擁吻的感覺，雖然無限美好，但是他覺得更多的是心裏積攢的情緒，終於忍不住噴吐出來，想要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

    聽着哥哥囁喏着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李半妝只覺得整個人整個心都格外柔軟，仿佛在一池溫泉中沉下去，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只有那無處不在地包圍着自己的溫暖。

    「哥，現在李子長大了，李子也知道怎麼生孩子了，要了李子吧。」李半妝睜開眼睛，靜靜地看着哥哥，本來就極喜歡哥哥，女孩子在心動的時候，獻身給自己喜歡的男孩子的願望本就十分強烈，她並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她也不嚮往其中欲望滿足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