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掉了。」姜來不在意地說道，「打電話給楚方，讓他派人來接。」

    「那現在就在這躲着？」白雪看看四周，壓低聲說道，「姜來，這裏是男廁所吧？」

    「是啊。」姜來自然地說道。

    看他答得這麼自然，白雪有些內傷，就算她平時大大咧咧的跟個女漢子似得，但那也不代表她能夠厚着一張臉皮鑽進男廁還不動泰山。

    左顧右看一下，確定這裏是五樓的白雪也沒敢做出奪窗而逃的舉動。

    尋着隔間躲進去，白雪暗暗祈禱着楚方能快點來。

    也不知道楚方在磨蹭什麼，等了半天都沒來，反倒是讓白雪聽了一場格外驚心動魄的悶哼聲。緊緊捂着耳朵，白雪真想一頭鑽進姜來懷裏不出來。

    摟着白雪，姜來皺着眉，掏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看一眼屏幕，他拉着白雪說道：「跟我來。」

    白雪一手捂着頭，緊跟着姜來出了洗手間。

    原本亂成一團的超市，此時倒是安靜許多，姜來帶着白雪從樓梯間直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他先把白雪塞上了車，之後他才走到了副駕駛座上。

    驚魂未定的白雪握着方向盤，說道：「那些人呢？」

    「被人吸走了。」姜來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語調卻是冷冷的。

    「吸走了？」白雪不明所以。

    姜來說道：「顧芷語來了。」

    聽到這句話，白雪的臉色沉了下去。

    剛才打電話給楚方，她說的很清楚，是讓楚方帶衣服來給他們換，沒想到楚方並沒有照做，反而是拉了顧芷語來掙表現。如果說之前他的行為是有蹊蹺，那現在這一次，就是分明地站到了顧芷語那頭了。

    身為經紀人，為自己的藝人考慮，固然是好的。

    但是好歹也要分情況來安排，楚方現在這麼大力地捧顧芷語，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蹺。

    發動車子，白雪問道：「姜來，我們現在去哪？」

    姜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看着白雪時的語氣卻緩和了幾分：「去公司。」

    他跟楚方相處兩年，因為所謂的情分，已經再三讓步，現在人已經欺到頭上來，他也沒必要再給人留情面。

    白雪心知姜來這時候去公司，就是要把事情說清楚，似楚方這樣的經紀人，完全已經脫離了經紀人的職責，以姜來的身份，完全可以提出換人。

    只不過，現在這時候，姜來要找個經紀人替換楚方，只怕也是不容易。

    雖說心裏存着疑慮，但白雪還是沒有多問什麼，只是穩當地開車，把姜來送到了公司。

    顧芷語出現在超市的新聞，很快就炒的熱烈，也不知是誰在背後唆使的，人群中居然有人朝她砸了雞蛋，說顧芷語的歌全是抄襲，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原創歌手，卻做出讓原創蒙羞的事，簡直是不能忍。

    被雞蛋砸中的顧芷語十分狼狽，在場的一些人半信半疑，但也有好事的，把她被雞蛋砸的圖片發到了網上。聞訊趕來的媒體們，更是用各種專業設備，給顧芷語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特寫。

    出了這件事，再加上姜來提出要換經紀人的舉動，很快就有人把矛頭指向了姜來。

    姜來只是想在矛盾發生前，跟楚方拉請關係，省的他再讓那個顧芷語借着自己的名氣踩上頭。可這一次的事，實在太突然，就連姜來自己都沒料到會有人當眾砸顧芷語，雖然聽到的時候大快人心，但姜來也知道，這件事只怕還會有後招。

    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姜來自認沒有做任何能受人指點的事，所以除了為換經紀人這件事跟秦姐有過一點口頭的小衝突外，其餘時候，都表現的很鎮定。

    比起姜來的鎮定，顧芷語就要慌亂許多。

    選秀期間她的作品本身就有不少問題，眼瞧着就要身敗名裂，她只有抱緊了楚方一棵救命稻草。

    為了她，楚方也把下限一調再調。

    他當經紀人能走到這一步，本就不容易，如今又跟前途光明的姜來搞僵，楚方實在是很頭疼。

    娛樂圈裏漂亮的明星多了去了，他怎麼會不明不白地就跟顧芷語發生關係了呢？

    這要是普通睡一覺就罷了，偏偏顧芷語又是個做事大手大腳的人，跟他在一起以後，沒少拍跟他的照片。如此一來，楚方就有了把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