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宮牆之如妃當道 第一百八十九章:皇嗣隱秘七_頁2
里的委屈了。
眼見着芩兒與襲兒與自己年歲相若的宮婢,如今在主子面前暢所欲言,是怎麼有分量的模樣。再回想自己,竟然要被侍奉了十幾年的主子滅口,當真是咽不下這口怨氣。
「殺人滅口!」玉淑心中愉悅,面上卻驚的一口茶險些噴出來,平復了自己才道:「這話是從何說來?」
如玥只覺得心底的笑意險些壓不住,事情早已格外明顯,等着的不過就是凌兒最有力的指證罷了。「漫說是姐姐糊塗了,如玥也是雲裏霧裏。凌兒,你這話從何時說起呢?」
索性憋不住自己心底的一口氣開了個頭,凌兒此時也不那麼畏懼了。她止住了哭泣,清了清嗓子,才道:「乾隆四十四年冬月,是誠妃娘娘下毒,致使信貴人早產昏迷。而信貴人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死,也就是皇上的大阿哥!」
「皇上吉祥!」沛雙眼尖,一眼就瞧見殿上長身玉立的皇帝,慌忙的跪了下去。
如玥臉上雖然驚訝,施禮的動作也不免倉惶不穩,可心裏卻感激皇上這個時候來。玉淑胡亂的跟着如玥行禮,嘴上饒是不那麼利索的請着安,便垂首再不敢多言什麼了。
倒是鷺兒,見皇上突然出現,驚得險些暈死過去。方才那一句天翻地覆的指控,皇上一定聽見了吧!她畏縮着身子,將自己圈成團,動也不敢再動。
如玥先回過神來,慌張斥責凌兒道:「關乎皇嗣大計,你在這裏胡嚼什麼?」言罷,對上皇上難以置信的目光,如玥也失了底氣:「皇上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也不讓奴才通傳一聲,方才……一定是凌兒胡說八道……皇上您……」
「說下去!」皇帝的聲音,威嚴而冰冷,目光里更是壓抑着翻滾的火焰,險些就要噴出來。額上、手背上的條條青筋,根根暴起,蜿蜒猙獰的唬人。
如玥知道皇上動了大怒,那麼誠妃便是真正的危在旦夕了。
凌兒聽了皇帝這一聲怒喝,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反正不說也說了,倒不如說個通通透透!「皇上,奴婢沒有說謊。當年信貴人之所以早產昏迷,正是因着中毒之故。而那毒是誠妃娘娘,借着與自己表妹親近,從信貴人懷胎五月起,一點點下的。
正逢皇上與太上皇祭祖未歸,誠妃娘娘便打定注意令信貴人此時分娩。只消買通了御醫、穩婆、宮婢,便能不動聲色的將那個孩兒說成死胎,歸自己所有!」凌兒臉上的神情因着話的分量而扭曲,猙獰的令玉淑不敢多看上一眼。
如玥倒是安然自若,沒有絲毫的畏懼。人心的險惡,她不是第一天見識到了。可連自己血親同族的表妹也下的去手,這個誠妃,當初當真是小覷了她!
「誠妃當年也有孕在身,何必要信貴人的龍胎。這話糊塗!」皇帝冷着臉,一語道破心中的疑團。
凌兒道:「皇上您有所不知,誠妃娘娘的龍胎,早在三月時便不幸滑落了。可究竟為何會滑胎,娘娘只說必然是信貴人所為。也不讓奴婢們上報,只當沒有這回事兒!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誠妃娘娘便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誕育皇長子的功勞落在信貴人頭上……」
「骨肉血親……她好狠的心吶!」皇帝仰頭向天,深吸了一口氣才道:「虧得朕這麼多年來,都尊她為妃,竟不想她這般歹毒,狠辣至極。常永貴,把誠妃給朕帶來,朕要她親口向朕說個明白!」
「皇上,翊坤宮的鷺兒求見。」樂喜兒見常永貴出來,便慌裏慌張的闖了進去。如玥瞥了他一眼,卻也明白這個時候鷺兒為何會求見。
皇帝沉思了片刻,道:「去告訴她,請信貴人也來。是該當着朕的面好好說個清楚了!」
凌兒忽然放生大笑,笑聲竟如此狂放刺耳,震得如玥險些歪倒。「皇上面前,豈容你如此放肆?」
「毒害自己的表妹,搶奪旁人的骨肉,這未免不算什麼。皇上與如貴人又何需如此震怒呢!」凌兒的話多有大言不慚之意,可聽在皇帝的耳朵里,又是響雷一震。「那什麼才算罪大惡極?」皇帝只覺得頭痛欲裂,險些站不穩。
如玥緊忙走上前去扶,嗚咽道:「皇上,您要保重龍體啊。」
「說!」皇帝喝了一聲,甩開如玥的手:「到底還有什麼,你一次給朕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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