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眼尖地發現了她的反常。

    「小姐，儂哭了呀？來告訴寶媽，哪個人欺負儂了？」寶媽心疼地捧住慕錦的臉查看。

    「寶媽，沒有人欺負我。你不要擔心，就是陽光太刺眼了，眼睛被刺到了。」慕錦對着寶媽擠出笑容。

    「是不是那個楚少爺欺負你了呀？」寶媽替慕錦將窗簾拉上，又回到床上坐下。

    「不是的，他沒有欺負我。寶媽你別瞎猜了，我沒事的。」

    寶媽看慕錦這麼倔，也無法追問下去，只好放棄。

    「小姐，你中午想吃點什麼？寶媽給你做。」寶媽慈愛地摸着慕錦的頭髮問她。

    「我之前吃過東西了，中午不想吃，寶媽你別麻煩了。」慕錦拍拍寶媽的手，「我很累，我要睡一會兒，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好嗎？」

    寶媽見慕錦一臉疲憊地樣子，也不再打擾她，從房裏退了出去，將門給慕錦關上了。寶媽一將門關上，慕錦就無力地倒到了床上。她拖過被子將自己完完全全從頭到腳都裹住，過了一會兒，就從被子中傳出了斷斷續續的抽噎聲。

    凌紹琛的車停在了慕家門前，車上，凌紹琛正坐在後座，他透過茶色的玻璃往樓上慕錦的房間看。慕錦房間的窗簾被拉上了看不到裏面的情形，但凌紹琛閉上眼睛也能知道從這個窗戶口應該可以看到什麼。

    這四年來，他每一天上下班都要從這個窗口看上一看，每看一次就煎熬一次，可不看更痛苦。凌紹琛的眉心蹙起，剛才慕錦的臉色很不好，而且還哭了。凌紹琛揉了一下眉心，他一直就拿慕錦的眼淚沒辦法，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更是如此。

    四年前……四年前第一次見到慕錦哭是什麼時候？不過好像也不是哭，只是眼眶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