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川那邊笑出聲來，「聽俞董您的口氣，仿佛我不應該收到一樣。」

    「你是外企，多半沒資格，只是去湊個數，應個景。我以為你比我還清楚。」俞舟嘲諷她，不過轉眼就準備掛電話了，方洋那邊已經在準備上庭的資料了，俞舟要去看看。

    商照川說：「我在你家等你，給你做飯，好不好？」

    「商先生，有病你就快點吃藥，在美國私闖民宅我一槍打死你警察都不能抓我的。」俞舟幾乎要翻白眼了，她又想起一個事兒來，「你什麼時候把我家鑰匙還給我？現在我準備要上庭，我警告你別往我別墅里跑，出事兒了兜不住。」

    如果上庭的時候被人抓住把柄，俞舟之前借着新聞營造出來的種種有利於她的言論，就要煙消雲散了。

    「需要鑰匙，你就回來，我做好飯菜在你家等你。要不你來我這裏？」商照川完全無視了俞舟的抗議，轉而提出了新的建議。

    俞舟本來準備冷笑，可是轉眼她表情就變得甜蜜起來，甚至聲音也很溫柔：「那你就在我家等着吧，我不會回來的。」

    說完，俞舟的臉色頓時變冷，之前的溫柔全部是偽裝。

    用這樣溫柔的語氣，說出這樣冷酷的話來，俞舟也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商照川傳染了。

    啊，這樣不好，自己也越來越變態了呢。

    她掛了電話，轉身便直接走出門，讓阿東開車去了方洋的律所。

    方洋最近有些忙，很快就要年底，律所的事情年底也有很多總結，還要聯繫明年的業務，只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將重心放在俞舟的離婚官司上。

    看到俞舟進來，他將手裏的東西放下，給她倒了一杯咖啡。

    「最近俞董春風得意。」

    的確是春風得意，俞舟笑了起來，「看樣子最近你也在關注新聞。」

    「鬧得太大，不關注不行。」方洋坐在了俞舟的對面，然後將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拿出來，遞給了俞舟，示意俞舟看看，「這裏面是證據，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先看看。」

    文件袋裏，是一些照片和消費記錄。

    沈涵跟蘇顏的種種親密照片，真是要多火辣就多火辣，俞舟一張一張慢慢地看着，分辨着右下角標註的時間。

    「這些都是在公共場合拍到的，當然還有他們偶爾去影樓拍攝的藝術照。不過還有一些……比較勁爆的。」

    方洋的眉毛揚了揚，看到俞舟已經看到了那一張，還有旁邊的資料，便解釋道：「沈涵這個男人，明顯靠不住，竟然把他跟蘇顏發生關係時候的親密照發到微信圈和微博好友圈裏，有這一張，就足夠了。」

    照片上的蘇****跨在沈涵的身上，表情放浪而迷醉，兩個人都赤裸着，下半身被薄薄的被單給蓋住。

    俞舟看笑了：「真是個醜惡的男人，還是我愛過的……方洋，你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是不是也覺得我眼瞎呢？」

    作為一個離異的男人，方洋其實很了解這些事情。

    「也許你當時很憤怒，可是你現在很平靜，到了以後，你就會忘記了。」

    「就像是現在的你一樣嗎？」

    俞舟絲毫沒覺得自己在揭方洋的傷疤，因為這個男人是不會在乎的。

    方洋的前妻也是出軌，當時他在幫自己的當事人打離婚官司，只是沒有想到，他這個當事人的情婦，就是自己的妻子。說起來多麼諷刺？原告律師在法庭上出示證據的時候，方洋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一片，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那是他在民法界，尤其是離婚官司這方面，唯一的一場敗績。

    他輸得一敗塗地，幾乎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不過好在，很快他就遇到了俞舟，那個時候的俞舟剛剛回國，着手處理俞氏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還有一腦門子的官司。那個時候她偶遇了爛醉的方洋，看到了他掉落的律師證，就問他對經濟法在行不在行。

    那個時候的方洋哪裏想得到那麼多的事情？他一向自負自大，隨口便說：「就算是沒接觸過的法律，給他一個星期，也能倒背如流。」

    於是，他就被坑到了俞氏，當了顧問律師。

    方洋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那一段黑暗的日子了，如果沒有俞舟，就不會有今日的方洋。

    他對眼前這個坐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