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之亂世群雄 第六十回!張永年反難楊修!龐士元議取西蜀!_頁2
更新:02-05 17:39 作者:林家三少 分類:軍事小說
:「丞相秘藏之書,雖已成帙,未傳於世。公言蜀中小兒暗誦如流,何相欺乎?」松曰:「公如不信,吾試誦之。」遂將《孟德新書》從頭至尾,朗誦一遍,並無一字差錯。修大驚曰:「公過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後人有詩讚曰:
古怪形容異,清高體貌疏。
語傾三峽水,目視十行書。
膽量魁西蜀,文章貫太虛。
百家並諸子,一覽更無餘。
當下張松欲辭回。修曰:「公且暫居館舍,容某再稟丞相,令公面君。」松謝而退。
修入見操曰:「適來丞相何慢張松乎?」操曰:「言語不遜,吾故慢之。」修曰:「丞相尚容一禰衡,何不納張松?」操曰:「禰衡文章播於當今,吾故不忍殺之。松有何能?」修曰:「且無論其口似懸河,辯才無礙。適修以丞相所撰《孟德新書》示之,彼觀一遍,即能暗誦。如此博聞強記,世所罕有。松言此書乃戰國時無名氏所作,蜀中小兒皆能熟記。」操曰:「莫非古人與我暗合否?」令扯碎其書燒之。修曰:「此人可使面君,教見天朝氣象。」操曰:「來日我於西教場點軍,汝可先引他來,使見我軍容之盛,教他回去傳說:吾即日下了江南,便來收川。」修領命。
至次日,與張松同至西教場。操點虎衛雄兵五萬,佈於教場中,果然盔甲鮮明,衣袍燦爛,金鼓震天,戈矛耀日,四方八面,各分隊伍,旌旗颺彩,人馬騰空。松斜目視之。良久,操喚松指而示曰:「汝川中曾見此英雄人物否?」松曰:「吾蜀中不曾見此兵革,但以仁義治人。」操變色視之,松全無懼意。楊修頻以目視松。操謂松曰:「吾視天下鼠輩猶草芥耳,大軍到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取,順吾者生,逆吾者死。汝知之乎?」松曰:「丞相驅兵到處,戰必勝,攻必取,松亦素知。昔日濮陽攻呂布之時,宛城戰張繡之日,赤壁遇周郎,華容逢關羽,割須棄袍於潼關,奪船避箭於渭水:此皆無敵於天下也。」操大怒曰:「豎儒怎敢揭吾短處!」喝令左右推出斬之。楊修諫曰:「松雖可斬,奈從蜀道而來入貢,若斬之,恐失遠人之意。」操怒氣未息。荀彧亦諫,操方免其死,令亂棒打出。
松歸館舍,連夜出城,收拾回川。松自思曰:「吾本欲獻西川州郡與曹操,誰想如此慢人。我來時於劉璋之前開了大口,今日怏怏空回,須被蜀中人所笑。吾聞荊州劉玄德仁義遠播久矣,不如徑由那條路回,試看此人如何,我自有主見。」於是乘馬引僕從望荊州界上而來。
前至郢州界口,忽見一隊軍馬,約有五百餘騎。為首一員大將,輕妝軟扮,勒馬前問曰:「來者莫非張別駕乎?」松曰:「然也。」那將慌忙下馬,聲喏曰:「趙雲等候多時。」松下馬,答禮曰:「莫非常山趙子龍乎?」雲曰:「然也。某奉主公劉玄德之命,為大夫遠涉路途,鞍馬驅馳,特命趙雲聊奉酒食。」言罷,軍士跪奉酒食,雲敬進之。松自思曰:「人言劉玄德寬仁愛客,今果如此。」遂與趙雲飲了數杯,上馬同行。來到荊州界首,是日天晚,前到館驛,見驛門外百餘人侍立,擊鼓相接。一將於馬前施禮曰:「奉兄長將令,為大夫遠涉風塵,令關某灑掃驛庭,以待歇宿。」松下馬,與雲長、趙雲同入館舍,講禮敘坐。須臾,排上酒筵,二人殷勤相勸。飲至更闌,方始罷席。宿了一宵。
次日早膳畢,上馬行不到三五里,只見一簇人馬到,乃是玄德引着伏龍、鳳雛,親自來接。遙見張松,早先下馬等候。松亦慌忙下馬相見。玄德曰:「久聞大夫高名,如雷灌耳。恨雲山遙遠,不得聽教。今聞回都,專此相接。倘蒙不棄,到荒州暫歇片時,以敘渴仰之思,實為萬幸。」松大喜,遂上馬並轡入城。至府堂上,各各敘禮,分賓主依次而坐,設宴款待。飲酒間,玄德只說閒話,並不提起西川之事。松以言挑之曰:「今皇叔守荊州,還有幾郡?」孔明答曰:「荊州乃暫借東吳的,每每使人取討。今我主因是東吳女婿,故權且在此安身。」松曰:「東吳據六郡八十一州,民強國富,猶且不知足耶?」龐統曰:「吾主漢朝皇叔,反不能佔據州郡;其他皆漢之蟊賊,卻都恃強侵佔地土;惟智者不平焉。」玄德曰:「二公休言。吾有何德,敢多望乎?」松曰:「不然。明公乃漢室宗親,仁義充塞乎四海,休道佔據州郡,便代正統而居帝位,亦非分外。」玄德拱手謝曰:「公言太過,備何敢當。」
自此一連留張松飲宴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