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058身份兩重_頁2
小心翼翼:「那車是什麼樣的?」
那人搖搖頭,又似乎想起些什麼:「梅花,那車上有梅花。」
接着就有一個整理着自己破攤位的小販撓着腦袋說道:「在軒城我見過的只有梅花廬主的馬車會將梅花繪在車壁上。」
「梅花廬主?可有誰見過?」寡月慌亂地問道,聲音也不由大了許多。
那人搖搖頭:「靳解元深居簡出,從不露面,只要遠遠看到梅花廬的車進城,我們便知他不是來尋華胥閣的閣主,就是要去萬安寺里找凡羽大師求醫了。估摸着這條街除了華胥閣閣主和凡羽大師,沒人見過這靳解元,若你想找靳解元還是去城外梅花廬吧。」
——
柔軟的榻,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草藥香味,很好聞,很溫暖……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着床榻旁的白衣男子,眉目溫潤,鳳眼絕美。
她痴痴地喚道:「寡月……你沒事就好……」說着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少年眉頭微蹙,將手中的藥碗遞與一旁站着的童子,又猛地咳嗽起來。
童子慌了,給自家公子順氣。
「衛箕,她已錯認我三次了,在你去熬藥的時候也是。」白衣公子沉聲道,「咳咳咳……」
「啊?」衛箕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公子,雖說是不解自來不愛管閒事的公子為何會救這個女子,可是公子今天的氣色似乎好了許多,也能同他說這麼多話,真希望公子快快好起來。
少年摸着自己的下巴道:「難道我長的像她說的『寡月』,咳咳咳……衛箕你可曾見過與我相像的人?」
男子微皺眉,眉間一點硃砂鮮紅似血,他頗有些俏皮的問道。
衛箕搖頭的同時又伸手撓頭:「還真沒有。」他望了一眼榻上躺着的顧九,心道還真是個福星呢,哪裏曾見公子一日裏同他說話超過三句以上的,這女孩一來公子話都能多說幾句了。萬安寺的大師早些日子前就說公子饒不過這幾日了,要公子早些操辦後事……想到這裏衛箕以袖拭去低落下的眼淚,他自小跟着公子,要是公子沒了,他又該如何自處?
「公子您去休息,這姑娘衛箕來照顧。」衛箕哽咽地說道。
這時一個和衛箕同樣穿着藍布衣袍的少年從屋外走來。
「公子。」那少年抱拳,朝白衣人盈盈一福。
「何事?」
「公子,我剛從城西過來,聽人說一個男子在找梅花廬,我便問了下,那裏人都說那男子在找他的娘子……」衛簿說道又望了眼榻上的顧九,「那男子估摸着也該找到咱們廬了。」
坐在梨木大椅上的少年默默點頭。
「唔……」床榻上顧九動了動睡得僵硬的脖頸,心道她睡了多久了?
「寡月!」顧九大喊一聲,前一刻腦海里是人影幢幢人馬相踏的慘況。這會兒陰寡月這廝竟然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裏,還穿着一身……綢緞?
不對啊,顧九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他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還有他的眉間……
「怎麼點了一抹硃砂?」她邊說邊伸手,微涼的手就這麼觸到男子的額頭。
男子一驚,身子後傾了些,隨即猛咳起來。
衛簿伸手去阻攔顧九:「不得對公子無禮!」
顧九一震,收回手。
公子?他又是誰的公子?他分明是陰寡月啊!難道在她昏睡的時候連他也失憶了?還是在那場暴動中他被撞到了腦袋忘記她了?
「沒事,你們都退下吧。」靳南衣吃力的對身後兩兄弟說道,臉上卻依舊帶着溫柔的笑意。
「公子。」衛箕與衛簿同時喚到。
「不礙事的,你們都退下吧,咳咳咳……」
靳南衣說完,兩個少年無奈相視一望只好齊齊退下。他坐得離床榻更近了些,方望着顧九溫柔一笑。
顧九這才重新審視起這人來,和陰寡月一樣的面容,只是眉間多了一點硃砂痣,臉色較陰寡月更蒼白了些,他笑的時候,笑的時候……雙頰竟有兩個淺淺的梨渦……這個,是陰寡月沒有的吧,又或許陰寡月也有,只是她不怎麼見過那人笑,所以不曾銘記。
她呼吸一窒,他不是寡月,那麼陰寡月呢?他!想到這裏她所有的心思都沒了,仿佛整個世界都昏暗下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