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四章嫁娶1_頁2
離去。
卿泓抬眼望着慕七,臉上帶着薄醉的紅。
「阿七,少時我去祁連,是偷偷離京的……」他柔聲道,慕七沒有做聲而是一杯一杯的豪飲着。
卿泓笑了笑又道:「我能離京多虧了淵,他很像我,不遠遠的看着就以為是我……」
卿泓不再講下去,他拿起酒繼續飲着。
他迫切的想大醉一場,若是醉了是不是夢中的慕七就能依偎在他的懷中了。
醉了,也許是真的醉了。
他竟然聽到阿七說:他前世是女子,沒有活過十四歲就死了……
他駭得不清,等愣了半響唇角揚起,想大笑,心中又湧上一股悲涼感。
也不知是為誰而悲……
末了,卿泓竟是落下淚來……
他說:阿七,你靈魂即是女子,我們在一起吧。
那一身緋衣的少年卻是趴在石桌上笑得妖嬈。
「二月十五,寡月和九兒大婚之後,卿泓,我在牡丹台等你……你聽到了嗎?」慕華胥搖了搖卿泓笑道。
「嗯……」卿泓眯着眼揉着眉心應道。
慕七鬆開握着卿泓手臂的手,搖了搖空杯盞再道:「等到四月長安牡丹開了,我也要離……」慕七沒有再說下去,而是大笑了幾聲,末了,已是醉的人事不知了……
青衣方從殿前走出來就瞧見園中石桌上趴着的兩個爛醉如泥的人。
這時候正瞧着慕七的隨從袁捷從外頭進來。
那褐色衣袍的人望着青衣尷尬的笑,說着朝青衣拱手作了個揖,而後背着自家主子像陣風似的跑開了。
青衣臉一陣陰沉,上前去扶自家主子回殿。他心中煩悶,主子長這麼大,何嘗喝得爛醉如泥過?這慕七爺一來,主子就同人事不知似的……
「嘔……」
青衣摟抱在懷中的主子一口酸酒水吐到他的胸前。
「……」青衣默默垂眼,這還是他高風亮節的主子?
「阿七,我沒醉……留下來陪我繼續喝酒……」卿泓修長白皙的手緊緊地抓着青衣的衣領。
青衣眉頭一皺,有種想將慕七提回來大卸八塊的衝動!
他快步進殿,讓殿外所有的人都退下。
他將卿泓抱至內閣。
淵聞聲趕來,那蒼白的臉陰沉無比,方才他就在殿中遠遠地看着,看着他二人高談闊論,即便聽不到,他也能感覺到方才的卿泓笑得真實而幸福,這是他這麼多年沒有感受到的。
這樣真實的笑,以往他從卿泓臉上從來沒有看到過。
「青衣,王爺好好嗎?」淵上前去問道。
青衣將卿泓放在床她上後,淵忙打了火爐上的熱水,兌着木桶里儲備的冷水給卿泓擦起臉來。
凝視着床榻上男子如畫的眉目,淵微紅了面頰。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那一抹緋色,本沉凝的目光柔軟了些兒。
卿泓說,世人都愛傾城美,果然,他也是俗人一個。就在方才他似乎是覺得自己不恨了的,他們兩個看着那麼般配,就同從畫裏走出來的人似的……
倒是他,五官並不出眾,只是遠看之下恰似璃王卿泓,若是上了妝容,更是天衣無縫……
「阿七……我沒醉的……」
驀然間,淵指尖一滯。他抬起陰鷙的鳳目凝視着榻上男子,心痛不是沒有的,今日何嘗不是他與他極其重要的日子?
「你也瞧出來的吧,淵?」
青衣端着將泡好的醒酒茶站在淵的身後。
這樣幽冷凝重的開口,嚇了淵一跳,手中的帕子就落在了床榻上。
「主子喜歡上了男人。」青衣將醒酒茶放在床榻旁的桌案上,鄭重的同淵說道。
「我們不能讓王爺陷下去……」青衣輕閉了一下眼眸,「王爺神仙般的人物,不能留下污點,他即使不能成為仁君,也應當青史留名,不能讓一個男人毀了他……」
淵低垂着眉眼聽着青衣一字一句的道:「昔時臨安王言主子少年老成,沉穩內斂,卻是教條所致,壓迫得他不得不規行矩步,小心翼翼。臨安王說主子這般缺失了少年人應當有的血性,到了年長時恐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少年無過,成年便會犯大錯!……」青衣捏着拳頭說道,「還真沒想到被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