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嫁病公子 第十一章誰才是夫_頁2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猛地打了一個寒噤,邁着步子往外走去。
孤蘇郁給顧九處理了傷口上了藥才開始給顧九把脈。
血瘀受阻,卻遲遲昏迷不醒,他不禁心下有些着急了。
男子蒼白修長的手將顧九的髮髻散開,指腹摸到她頭部的幾個腫塊,眉目又是一沉,他檢查了一下顧九的眼、耳、鼻、未曾瞧見有出血的地方。
他走到書桌上,拿起一隻筆,蘸了墨,沉思許久才開始開方。
他寫完方子拉開門就將那方子遞與門外的黑衣蒙面人。
「藥熬好,立刻送來。」他冷聲說道。
入夜,屋外又下起了雨,他餵顧九喝了藥,可是顧九還沒有醒來,能吞能咽,就是不能醒來……
他將顧九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褪下自己的外袍,就要在她身旁躺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並不喜歡自己碰她,於是他僵了一瞬,許久鬆緩下來,走到一旁的書桌旁端來一個木椅,坐到了床榻旁。
孤蘇郁這一坐便是一夜。
——
這方,陰寡月與於思賢快馬出了長安東城。
在城門外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未等到王舫的鏢隊,連一個像樣的鏢隊也沒有等到。
連於思賢都不禁在想是否今夜王舫的鏢隊不會來了。
不久天又下起了雨,於思賢撐起了傘,寡月依舊牽着馬站在那裏,游離的目望着遠方。
於思賢給寡月撐着傘,他沉默不語,陪寡月一起等着。
許久,約莫着一個時辰的樣子,遠遠的出現一支鏢隊。
鏢隊最首的騎馬人舉着錦旗,錦旗上繡着一隻狼頭。
「王舫。」於思賢鳳眸一縮,喚了一聲。
素衣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影,他身子動了一下,袖中的手緊緊地握着那份通牒。
似乎是在等那隻馬隊的靠近。
不一會兒那馬隊就離二人只有十幾米遠了,寡月見狀,衝上前去,於思賢反應快也撐着傘跟了上去。
白衫少年直直攔下那鏢隊。
大雨滂沱,突然閃出這麼一個人來,為首的男子都駭了一跳。
「鏢隊大哥,在下有事請見王家舫主。」寡月抱拳說道。
因他速度太快,於思賢哥了半分鐘才趕上,不可避免的他雖帶着斗笠,身上依舊被雨水淋濕了些。
可他不在意,清澈的雙眸,堅定的凝着鏢隊為首的男子,不想退後半分。
「若是要押鏢到了城門口再說,至於舫主,不見外人。」那馬背上的人冷冷道
寡月心中一緊,拿出袖中的王氏通牒遞了上去,低頭道:「請見王舫主。」
那馬背上帶着斗笠的人眉頭微皺,伸手接過那通牒,目光剛掃在那通牒上,眼眸一震,隨即他再揚眼望了一眼陰寡月。
王氏通牒能給之人,必定與舫主相交,那人微垂首道:
「你且稍候,待我稟明舫主。」他雙腿一夾馬腹朝着隊伍後面走去。
許久,從隊伍老後的一輛馬車內走下一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和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
女人步履間略顯沖忙,身後的侍女也急急忙忙的跟着她向這方走來。
王玄見到是兩個少年的時候顯然一愣,稟德十年的王氏通牒,這一份她明明記得是給了那個九丫頭的。
陰寡月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模樣很美,可想年前時候也定是絕美的。
「你是九丫頭什麼人?」王玄揚了揚手中的通牒,凝着陰寡月說道,這少年一身書卷氣息,氣質溫濡,難道就是九丫頭說的給她一紙合理書的夫君?
時隔這麼久她雖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但事情大概的輪廓她還是記得的。
「你就是休棄了九丫頭的那個吧?」王玄眯眼道。
聞「休棄」二字陰寡月震了一下,連同於思賢也皺了眉。
陰寡月仔細想想知她說的可能就是顧九,他上前一步,朝那女子深作一揖。仙途渺渺
「求舫主借在下一隊人馬……『尋妻』。」
「尋妻?」
眾人皆是一愣,王玄更是不解的凝着他。
「舫主所言九丫頭正是在下妻子……」陰寡月沉聲說道,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