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字最凝實的部分是正面，而且有主人真氣推動，所以撞擊時更有威力，但被人從側面襲擊的話，就弱了許多。

    「為了贏個鬥文比賽，加練真字操控，真是敗家子。」十七少鍾杞冷眼旁觀。

    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鍾棟贏定了。

    「去！」鍾毅忽然一聲大喝，他似乎早有準備。

    牛字沒轉彎，鍾毅沒有暴露自己操控技巧的打算。

    那個字，只是加速了而已。

    加速飛行，這個不需要什麼操控能力，只要猛然加注一股真氣就是。

    就是這麼簡單，以直破曲！

    乎！牛字直撲鍾棟的面門！

    「什麼？來得這樣快？給我截住！」鍾棟大叫，趕緊操控木字。

    但是，木字已經被牛字甩在後面，想截住，除非它飛得更快。

    鍾棟沒辦法做到，所以下一刻他狠狠咬牙，木字再次轉向，朝鐘毅飛去。

    同歸於盡好了！

    圍觀學員們齊聲驚呼。

    教習緊張地抬起手，但顯然他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了。

    呯！

    鍾棟已經來不及做基本的防護動作，被那凝若膠狀的牛字，狠狠砸在鼻樑上。

    「哇！」鍾棟倒飛出去，空中鼻血長流，他的慘叫聲也帶上了濃重的鼻音。

    鍾棟栽倒在地的時候，只有一個想法。

    他希望聽到鍾毅比他更慘的叫聲。

    但直到大家把鍾棟扶起來，他的願望都沒得到滿足。

    「他怎麼可能沒事！」鍾棟指着鍾毅大叫。

    「呃，十八哥，他用拳頭把你的字打碎了……」鍾杏小聲道。

    噗，鍾棟噴出一口血，血中有牙。

    牛字有砂鍋那麼大，當然不僅僅打塌鍾棟的鼻樑，也包括他的額頭和嘴。

    「你，你很好，鍾毅，你贏了我們上三房兩位大少，你出大名了啊，你名垂青史啊，哈哈哈！」鍾棟忽然大聲狂笑。

    所有人都到這笑聲，都不由生出一股寒意。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發出任何聲音。

    鍾毅甩了甩手，揉着有些紅腫的拳背，懶得理鍾棟。

    「只是一兩次切磋，又不是生死相搏，十八你激動什麼，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輸吧！」鍾杞冷冷掃了鍾棟一眼。

    為什麼輸？

    如果不想着投機取巧，把練習操控的資源，放在提升真字凝實度上，這一次贏的很可能就是鍾棟了。

    「為什麼輸？唯一的原因是他遇上了我。」鍾毅淡淡一笑，當然，這話他沒說出來。

    換成任何一個其他文徒，也不可能在瞬息之間預判出對手的意圖，還能最短時間加速真字。

    鍾棟沒練錯，會拐彎的真字，就算打贏鍾杞都是很有可能的。

    可惜偏偏遇上了重生的鐘毅。

    教習咳了幾聲，綜合點評了一下各學員表現，對十八少當然不好批評，對鍾毅也沒特別表揚。

    不過獎品還是有的，又一枚益氣丹到手。

    鍾毅到現在還沒服用益氣丹，這是為長遠着想。

    也不是絕對忌用藥物，而是留着發揮最大效率。

    至於為一枚低等丹藥得罪十八少，鍾毅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前後九世，印象中十八少就沒混出個什麼名堂，到最後本房都放棄了培養他，他活得也不算久。

    「鍾毅，你已經搬進文徒館了嗎？」放學時趙莫蘭叫住了鍾毅。

    「基本已經搬完了，今晚我就睡在文徒館。」鍾毅道。

    「那太好了，以後咱們可以一路。」趙莫蘭笑道，然後招呼其他人。

    趙莫蘭根本沒問鍾毅同不同意，事實上鍾毅也找不出什麼理由拒絕。

    初級文徒班上總共有四十六人，不過前年和去年的學員各成圈子，部分人還有其他事，所以趙莫蘭這個圈子，放學同行的僅十人，半途離隊回自己家的又有三人。

    家庭條件好的學員，是不會住文徒館的。

    一路上男孩女孩們說笑打鬧，讓鍾毅回想起在地球上學放學的日子。

    在這個世界的前九世，鍾毅都沒有進入過趙莫蘭組建的圈子，雖然也曾與人同行，但卻少了這種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