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你趕快喝藥。」

    低着頭攪拌碗裏的藥。

    很久以後我知道齊暉當時說，主子，您用嘴餵不久行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就是掃謝府，連掃一個月。

    看謝雅玉一臉期盼的目光，眼珠子轉了轉，我說道：「身子虛不見得用藥來補啊。」

    「嗯……等你喝完了，還有參湯。」

    「你家養的鴨子怎麼樣？」

    「鴨子……」

    「就池塘里那群細脖子細腿的。」

    「那是仙鶴……」

    「差不多了……」

    拔毛，洗乾淨，添上枸杞，木耳，山參，火腿絲……用小火熬半天。

    不吃肉，肉又少又老，難吃，只喝湯，不油不膩，口感實在好得很哪。自從上次李大廚耐不住我死纏，謝雅玉又不在，就給我燉了一隻，到現在我還惦記着，不過每每央求李大廚時，看謝雅玉痛心疾首的表情，就硬生生把欲望忍住。

    我竊竊笑着，但見謝雅玉的臉色，此刻又生生忍住了。

    謝雅玉道：「你先把藥喝了。」

    「不喝。」

    謝雅玉道：「你喝了，我就給你燉……仙鶴。」

    我立刻喝了一口，含在嘴裏，掙扎掙扎，一口吐了出來，藥汁順着嘴角流下來。

    我說道：「這……不能怨我。」

    謝雅玉無可奈何擦去幫我把嘴擦乾淨，端起蜜餞，一顆一顆餵。

    細膩的肌膚紋理若有若無從唇邊擦過，像是小貓輕柔潔白的毛拂過。

    好看的眼睛微微彎着，眼珠子比太陽下的寶石還流光溢彩。手指順着唇角一點一點向臉頰划去，所到之處燃燒熊熊火焰。

    「謝公子。」

    謝雅玉晃過神來，尷尬的收回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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