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凡聞之，自然有些不悅。

    「真的什麼都有？」

    「那是當然。」

    「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你拿得起錢，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只可惜，還未等天池掌柜臉上傲慢的笑容定格，孫凡的聲音便令其整個人驟然一震，險些氣急攻心，當場就噴出一口污血來。

    「那就先給我來三缸天池聖水吧。」

    「什麼？三缸？！」

    天池聖水平時都是按滴賣的，孫凡一張嘴就是三缸，掌柜的吃驚到如此程度，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怎麼？

    沒有那麼多嗎？

    實在不行，兩缸也湊活。」

    天池聖水每月凝聚一滴，每年可凝聚十二滴。拋去天池派內部所用，能夠拿出來賣的，每年絕對不超過兩滴。就算將整個天池閣的存貨都拿出來，也絕對裝不滿一壺，更別說是孫凡口中的水缸了。

    所以在天池掌柜聽聞，孫凡說兩缸天池聖水也湊活的時候，其恨不得當場就狠狠的扇他兩個耳光。

    但打開門做生意，氣憤歸氣憤，面子上還得過得去，必須控制情緒。

    數秒之後，怒火漸熄。

    其實經過數萬年的積攢，天池派還是有能力，一次性拿出三大缸天池聖水的。只不過如此之大的買賣，並不是一個小小的天池掌柜，可以做得了主的，其必須得向上通報，由天池宗主和閣老做出最終的決定。

    不過在通報之前，天池掌柜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確定孫凡真的具有，支付三缸天池聖水的財力。

    「這位客官，您到底知不知道，天池聖水多少靈石一滴？」

    「不知道。」

    孫凡回答的十分痛快。

    天池掌柜聞之，自然是頭頂黑線，險些一個跟頭直接摔到。

    「天池聖水的定價是一萬塊七品靈石一滴，您還確定……要三大缸嗎？」

    「那……就來四大缸吧。」

    孫凡一開始要的三大缸，是為老不死準備的。但其後來一想，留點存貨給自己的女人洗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所以他便將三缸，提升到了四缸。

    天池掌柜一聽孫凡所要聖水不減反增，他這次是真的一個跟頭，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客官。

    爺。

    您能不能把靈石，先……給小的看看。這麼大的單子，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小的可擔當不起啊。」

    此時的天池掌柜，都已經快哭出來了。這種捅破天的生意，其寧可沒有。但既然出現了，其就必須得如實的報上去。如若不然，他只會死的更慘。

    「靈石嗎？沒有。」

    聞言一滯，天池掌柜險些當場暈厥。

    「你……」

    「你先別急，我手裏沒有靈石但有東西，我可以拿東西和你們換。」

    天池掌柜一口氣憋了半天，此時總算是把氣給喘勻了。

    「東西？

    什麼東西能值三缸天池聖水，你腦瓜子讓驢踢了吧。」

    聽聞天池掌柜之言，孫凡在不悅之餘，也多少有些同情。所以其也並沒有和他計較。

    「兵器、丹藥。」

    天池掌柜初聞「兵器」、「丹藥」這兩個詞彙之時，本來是打算一腳丫子，將孫凡直接踹出天池閣的。不過在下一個瞬間，其便硬生生的扼殺了這種想法。

    因為「兵器」和「丹藥」這兩個詞彙，實在是太籠統了，其價值根本無法估算。所以天池掌柜便想當然的猜測，孫凡是從天界下來的人。

    「您不是中州人吧。」

    「不是。」

    得到孫凡的回答，天池掌柜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那您能把交換聖水的兵器和丹藥，拿出來讓小的先開開眼嗎？」

    「開眼？都是一些見不得台面的東西。」

    「是您太謙虛了。」

    孫凡是謙虛嗎？他說的根本就是實話。奈何，先入為主的天池掌柜，壓根就不相信。

    綠光一閃。

    一把單刀。

    一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