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令 第八十一章 刑虐
「我要隨軍出征了,等我回來啊!」稍稍長大的少年抱着胳膊靠在門邊,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勾着嘴唇笑,那笑容有些邪氣,還帶着些陽光,用半調侃半不舍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卻比他更放肆的叼跟草在嘴裏,嘻嘻哈哈的,「去吧去吧,你可少惹事,拖累了玉叔叔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聽說灩波樓來了個神仙似的美人兒,笑一笑就能勾了魂兒去。灩波樓北邊兒有座姻緣橋,密密麻麻的掛着些紅繩,有的還垂到了河裏。這可歡快了地下常住的那群鴨子,撲騰着翅膀拽繩子玩。未央這笑容明顯帶着惡意,「這些鴨子就跟你一樣好色,要不你也起個男名兒,就用這鴨子,叫雪鳧算了。」「雪……浮……恩還算你有點文化。那兒有刻牌子的,我去把名字刻了。」「喂,是鴨子的鳧,不是這個!」
遠遠地,有人金冠錦袍,步履輕快的從街頭走來,手裏還牽了匹皎雪驄。狹長的鳳眼盛着幽黑的夜色,有些傷感有些無奈,更多的還是濃濃化不開的柔情。
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面。當年,他們一塊兒背着爹娘逛了青樓。當年,他們在長安城混出了紈絝的名頭。當年盛名未,當下少年不再來。
「喂!這樣你都能走神兒,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啊。」
她稍稍抬了下眼皮,掃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獄卒,什麼也沒說便扭頭瞧向了一旁。
這裏是天牢的最底層,很冷很堅固,也很安靜,用不着聽那些雜七雜八的人扯着嗓子大喊「冤枉」,在這裏,除了審訊她的獄卒,她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每當審訊結束了,就可以閉上眼靠在牆上,想別的東西。
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想未央。
那日李林德並未放過未央,想必那時候他見自己遍體鱗傷,已經心如死灰不願再抵抗了吧。可是,天牢何其大,分支何其多,未央到底被關在哪兒?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也好像很慢,意識時好時壞的,也不知道怎麼去算日子了,根本就不知道打喝下那瓶毒藥已經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她早就已經被押解回長安,關在天牢的最深處,饒是喊破了喉嚨外頭也聽不見。
更何況,她早就沒半分力氣去說話。
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褻衣,就算是一層褻衣也已經是斑斑駁駁的血污滿身。不冷,只是火辣辣的疼。
血肉里筋脈盡斷的劇痛和這相比其實也不遑多讓。
又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獄卒嘆口氣,上頭下來的命令讓他每日都要審訊一便,其實罪狀江畫早就已經畫押了,如今卻還要定時定點的審訊。審訊什麼?不過是每日都虐打她一次罷了。
這實在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兒,獄卒自然不會說,可拴在這鏈子上的人也是自打畫了押之後半句話都沒說過。
除了神志不清時候兩個字兒兩個字兒往外蹦的胡話。
今兒的毒打才剛開始江畫就暈過去了,等醒了之後早不知結束幾個時辰了。
有人揪着她的頭髮把她拽了起來,逼迫她睜開眼,語氣惡毒,「為什麼不說話,裝這副清高樣子給誰看,恩?我尊敬的江山郡主、梨王殿下!」
牆上的油燈搖搖晃晃的,照的一襲華麗的紅色宮裝似浸血了般,詭異怨毒。她逼近一步,眼角上挑的胭脂幾乎就要貼上江畫的臉,「想不到吧,王爺那一箭沒有射死我,慕容艷把我救了回來。知道慕容艷為什麼會救我麼?是聖上讓他救的。」
江畫閉上眼,不想去思考。
「嘶……」她疼的抽氣,眼皮竟被人硬生生的用手指撐開,尖銳的指甲幾乎就要捅進眼球里。
血幾乎是不停斷的從她嘴裏往外淌,整個脖子都弄的粘膩膩的,風瑤也不在意,隨意抹了下弄髒的手,繼續用力掐她的下巴,「畫押書我已經讓人去貼在長安的各個街道上了,現在只怕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梨江畫是個喪心病狂、奸佞**的畜生,尤其是茶樓里的評書,說的可是精彩,他們說呀……」
「……說梨王殿下從小倌兒的身上爬下來,上了赤王爺的床,然後把赤王爺的身子和心都玩弄夠了的時候又去勾引聖上,當了皇后還不安分,又想腳踏兩條船,同時被兩個男人上。」
說了半天,風瑤說的口乾舌燥,最後惡狠狠的啐了她兩口,拂袖而去。
後來過了好幾天風瑤也沒來,估計是在尋思折磨她的方法吧。一想到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