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學 No.238 怨蒼天變了心(1)_頁2
的票據。
趕到市鎮的時候已是深夜,我找了家店住下,把一切都拋到腦後,好好地洗了個澡,然後就痛快地睡下了。
吃飽飯,睡足覺,才有力氣好好地戰鬥,反正我又不趕時間。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起了床,覺得正常的自己又回來了。我走上市集,到櫃坊兌了些銀子,買了一匹好馬,就向長安城所在的西北方向進發。
因為路途相當遙遠,所以我也不着急,以不累着馬為原則,天黑就住店,還順便在所到之地打聽聶秋遠的消息。可是這樣走了還不到三天,我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
我的第六感也是相當敏銳的,我隱隱約約地開始察覺,我好像是被跟蹤了。
對方顯然是高手,以至於我前頭幾天都沒發覺他的存在。可是今天一發現不對,我就意識到,這種不對勁從一開始就存在了。
是他們麼?天鏡門?
這是最大的可能了,否則怎麼從我落了單就一直有人跟蹤呢?那就是說,任平生仍然算不過那老狐狸,老狐狸仍篤定我是跟任平生在一起的,所以只要留人在那裏守株待兔,等我自己爬出來就可以了?
可是跟蹤我的人身上沒有泄出半點殺氣,他就是單純地跟蹤,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還是那個問題,為什麼不殺我?
這一次,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疑心我和任平生之間有什麼暗中的約定,所以要跟着我,看我去做什麼吧?也可能,是想要以我為線索,順藤摸瓜地摸出聶秋遠或是鬼火五毒丹的下落?
我在心中暗自冷笑。戎撫天,你這回可真是想多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無時無刻不在搞陰謀啊?姑娘只是想回家而已,可是既然你們跟蹤了,姑娘就得讓你們陷入重重迷霧之中,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們費的機心?
所以就從這一刻起,我忽然改變了行走路線,偏離了原本從地圖上畫出來的軌跡。
我選擇了一種四渡赤水似的曲折行進方法,又用上了偵查學中涉及的所有反跟蹤的手段,讓自己的行蹤變得時隱時現。就這樣走了幾天,我估計跟蹤我的老兄已經快哭了,因為我的行進方式真的很像剛從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
「你們不也是學偵查學的嗎?放馬過來,判斷一下,我究竟是想做什麼吧,去想破頭吧!」我在心裏暗暗地發笑,因為到最後,跟蹤者狼狽到模樣都被我看見了。雖然我從氣息就判斷出真打起來的話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並不妨礙我感覺事情十分可笑。
雖然把他搞得很暈,可是真正逃出他的控制也並不容易。我帶着他七拐八拐,跋山涉水,出入各種奇怪的場所,給他造成各種誤會。一直花了十好幾天的時間,我才抓住一個好機會,忽然加速,在一片蒼莽大山之中徹底擺脫了敵人的跟蹤。
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精神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不過,得意過後,我就有點傻了。
我這是到什麼地方來啦?
在這些日子裏,我刻意記憶了自己行進的路線,以免最終迷路。所以,我所在的地點對應的地圖上的方位,我大致還是清楚的。
這裏,應該是洛陽往南的地方,從地圖上標識的話,就應該是湖北省北部的大山地帶。
如果單純是進了一片山區,這根本不會引起我的迷惑。問題是,地圖上顯示,這裏應該是荒無人煙的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之類的地點,更沒有什麼行政區劃,城鎮鄉村。可是,我不是在做夢吧!在這大山的腹地,出現在我眼前的,明明是一座繁華無比的市鎮啊!
不存在於地圖之上的人口密集區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難道我是撞了鬼了嗎?
我牽着馬進了市鎮。不進還不要緊,這一進,我就更驚訝了。
這市鎮裏的人,似乎跟我們平常的大唐百姓看上去不太一樣啊!
市鎮依山而建,主體在谷底處,隨着地形高低起伏,顯得別有一番風味。建築多為竹石結構,有尖頂,而漢民族古代建築在儒家中庸思想的統治下,力求寬厚穩健,所以少有尖頂的情形,而是多為土石結構的平鋪形態。
再看來來往往的人們,他們的長相倒是跟漢人很像,只五官略深略立體一些,所以整體顯得比漢人漂亮。而人們的服裝也很奇特,以濃黑色調為主,僅在腰領之處有金銀絲繡裝飾,戴黑色尖頂高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