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第九十七章 路坎坷何去何從
「這本經書,還請師弟留下,以師弟的聰慧,定能多辨認些字出來,小僧相信有師弟的幫助,這本經書定能儘快譯出。」鄴疏華將經書遞還給香繡,誠懇地道。
香繡沒有接經書,看着屏風後的人影。
宋箬溪沉吟片刻,道:「謹遵師兄之意。」
紀芸皺眉,顧忌着宋箬溪的心情,沒有出言阻攔,只是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
香繡微微輕嘆,雙手接過了經書。
鄴疏華將那張紙慎重疊好,正要放入懷裏,紀芸道:「鄴公子,請將小女所寫的紙條,交還給婢女。」
鄴疏華潛心向佛,見到經書譯文,那怕是隻字片言,也非常的激動,一時之間就把俗禮給忘記了,經紀芸提醒,才記起閨中女兒的筆跡是不能流落出去的,俊臉微紅,起身致歉,「小僧失禮,施主見諒,還請施主借筆墨紙硯一用,容小僧將這幾個字抄寫一遍。」
紀芸輕輕一笑,道:「來人,拿筆墨紙硯給鄴公子。」
婢女送上筆墨紙硯。
鄴疏華抄好那十幾個字,把那張紙雙手奉還給香繡,「多謝施主。」
「鄴公子不必客氣。」紀芸道。
鄴疏華看着屏風後隱隱綽綽的人影,溫和地笑道:「師弟,小僧先回去了,改天再來拜訪。」
「師兄慢走。」宋箬溪客氣地道。
等鄴疏華離開,紀芸措詞道:「溪兒啊,佛經讀多了心思淡漠枯寂,你是姑娘家,不要過多鑽研,有空多繡繡花。」
「娘,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忘記。」宋箬溪笑,這幾天紀芸的行徑古怪,她就覺得奇怪,這會總算明了,「何況我早已破了戒,吃了葷腥,沒有庵堂會收我這個酒肉尼姑的。」
「娘知道溪兒是言而有信的人。多嘮叨一句,不許嫌娘煩。」
宋箬溪上前抱着紀芸的手臂,撒嬌道:「娘,午飯,我要吃奶香蛋螺肉。」
紀芸撇撇嘴,「嘖嘖嘖,這小嘴越來越刁了。」
「我本來就是個好吃的丫頭啊!」宋箬溪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知道象誰,就愛吃些這些刁鑽古怪的東西。」紀芸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母女倆說說笑笑回了竹隱院。
午後,宋箬溪小睡起來,坐在廊下繡手帕,巧桃匆匆走了進來,「姑娘,五少爺他從……」
「淮兒怎麼了?」宋箬溪問道。
巧桃大喘了口氣,「五少爺從馬背上滑了下來,身上擦破了。」
宋箬溪大驚失色,丟下手上的繡活,撥腿就往外跑。
「姑娘,姑娘你別急,奴婢聽說五少爺沒摔着,就是下來時擦破了點皮,已經請大夫看過了,說沒傷到筋骨,只是淤青了一塊,受了點驚嚇,休息幾天就好。」巧桃跟在後面急聲道。
宋箬溪那裏聽得進去,急急忙忙地往宋淮住的院子跑去,本來挺涼爽的天氣,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地汗,走得太急,進門時還險些被門檻給拌倒,慶幸青荷伸手扶住。
「七姑娘來了!」婢女看到宋箬溪匆匆趕來,忙向屋內稟報道。
屋內,紀芸正陰沉着臉在訓斥宋淮,「騎馬不是鬧着玩的,怎麼能那麼不小心?好好的跟人賽什麼馬?逞什麼能!你以為你是鐵打的金剛,摔不傷是不是?」
「娘,淮兒怎麼樣?」宋箬溪邊往臥房走去,邊問道。
「姐姐,我沒事。」宋淮中氣十足地答道。
宋箬溪走了進去,見宋淮靠在床上,紀芸坐在床邊,顧不得跟紀芸行禮,上前道:「淮兒,讓姐姐看看你的傷。」
宋淮傷在腿的內側和手肘,腿內側不好給宋箬溪看,就挽起袖子,給她看了看包紮好的手肘,笑道:「姐姐,我沒事,就擦破點皮,不重,過兩天就好了。」
「不重,還需要包紮?」宋箬溪不好糊弄,瞪了他一眼,「娘,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沒什麼事,就是上了藥,這幾天不能沐浴。他身上這幾天都會臭臭的,你別來看他,免得熏着。」紀芸板着臉道。
「這下臭淮兒就名符其實了。」宋箬溪聽紀芸說的輕鬆,知道宋淮傷的不是太重,放了心,笑着打趣他。
「姐姐,別人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