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遷有道:市委書記成長記 180 酒廠出事_頁2
理想是不行的,光有理想也是不行的。你想 想,如果因為一個小小的基金會,江帆和鐘鳴義之間由此撕破臉,從而影響整個官場生態,你說是值得還是不值得。有些問題,必須要讓它暴露,只有暴露了解決起來還不費力氣。」
彭長宜再次折服了,站位不同,看問題的方式方法就不同。王家棟這樣一說,彭長宜不得不佩服他的老道。的確如部長所說,江帆調研基金會,的確是受到彭長宜的影響,彭長宜是北城的行政主官,他比誰都擔心基金會出事,一是百姓利益受損失,二是北城政府受損失,基金會的確積重難返,再怎麼整頓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拿基金會和亢州政治生態比,甚至和市長的官位比,當然是後兩者重要了。( 書 。純文字)
王家棟又說:「當我聽說江帆去基金會調研後,我就在想,江帆之所以搞這次調研,肯定是聽從了你的建議,也是基於最初你們對成立基金會的種種顧慮,可以說,主要是江帆的顧慮,你是受了他的影響。後來基金會的確出現了問題,鐘鳴義讓農工部一個副部長去兼任北城基金會主任,從這一點上江帆就已經看出不出必出問題,所以他後來幾乎不過問基金會的事,他突然搞調研,以他的心智,不會想不到這樣做的後果,也不是不明白自己已經站在了鐘鳴義的對立面上,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很大程度上是做給你看的。」
「做給我看?」彭長宜有些不明白了。
「對,是做給你看。你想,基金會的憂慮是他首先預料到的,又把這種風險意識傳染給你,而你也的確發現了許多問題,免不了要向他匯報,因為你是北城行政主官,基金會垮台,你是要收拾爛攤子的,怎麼收拾,是要那錢堵的,所以,你比誰都擔心基金會出事。這種情況下,你說江帆還能坐視不管嗎?為了你,他也必須要有個態度。他明明知道北城的基金會積重難返,但他還要去做,那麼唯一的目的就是做給彭長宜看的,他不能讓彭長宜對他失去信心,所以,某種程度上,江帆也是捨生取義。」
彭長宜的後背剛才只是發熱,這會已經完全潮濕了,他如醍醐灌頂般豁然明白了。他感覺自己太冒失了,太本位主義了!如果因為基金會而讓鐘鳴義視江帆為眼中釘肉中刺那就太對不起市長了,那就影響了書記和市長合作的大事,任小亮不是因為自己干預的太多,已經把自己視為威脅了嗎?鐘鳴義和任小亮是一樣的人,江帆在他的地盤上攪和了這麼一下,當然就會成為他的對立面!太可怕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想到這裏,他弱弱地說道:「市長完全可以不聽我的話呀,況且,我也沒有讓他這麼去做?」
「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白了,他不能讓你對他失去信心,從這一點上,江帆很看重你,看重你們之間的一切,所以我才說他是『捨生取義』。」
彭長宜心裏一熱,想了想又說道:「即便調研,估計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因為沒有人聽他的……」
「起不了作用就爛掉!有的時候別怕膿包破了,只有破了流出膿才是好事,不是壞事。」王家棟乾脆地說道。
彭長宜點點頭,他心說,我的媽呀,恐怕自己跟部長學一輩子,也學不到從政的真諦!
這時,就聽院裏傳來開門聲,隨後一個大嗓門嚷道:「拜年來了,拜年來了,準備墊子!」
彭長宜站了起來,伸着脖子一看,是公安局局長尚德民,他趕緊替尚德民開開門。尚德民說道:「長宜老弟在呀,過年好,王書記過年好!」
王家棟說道:「你不是值班嗎?怎麼還有時間出來轉?」
尚德民說:「值班也得出來給您拜年。」說着就坐了下來。
彭長宜給尚德民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尚德民盯着他問道:「小彭,怎麼樣,沒落什麼毛病吧?」
彭長宜的頭還有些發暈,還沒從剛才的思維中完全跳出來,就說:「什麼什麼毛病?」
「你的胳膊?」尚德民盯着他的胳膊問道。
彭長宜說:「呵呵,什麼事都沒有,只落個疤,估計穿短袖能蓋上。」
「嗨,蓋與蓋不上還想怎麼樣,你又不找對象了。」尚德民說道。
王家棟突然問尚德民:「這麼長時間你一點進展都沒有嗎?」
尚德民說:「幾乎沒有什麼進展,你們又不讓公開調查,許多工作受到局限,另外我手下缺少搞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