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流王爺說不:玉台碧 辨白_頁2
卻輕鬆了不少。
武昭儀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岑美人,心道明知必死,心思慎密,倒是個人才。
岑美人抬頭看皇帝:「皇上,岑公公一心要替臣妾說話,臣妾也勸不住。此事都是臣妾糊塗。被皇后娘娘當了槍使。臣父並不知情,求皇上饒他一死。」
她伏地磕頭,久久不起。
高宗冷眼看着岑公公,逼問道:「朕還沒糊塗!不是岑美人讓你攀污的杜夫人,說,究竟受何人指使?」
岑公公一咬牙,張嘴吐出一大團血污,竟狠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眼睛狠狠的瞪着岑美人。
兩名千牛衛嚇了一跳,上前就按住了他。
「太醫!」杜燕綏叫了聲。
太醫走過去,只見內侍嘴裏血如泉涌,渾身抽搐,不由搖了搖頭。這也咬得太狠了。
杜燕綏嘆了口氣道:「皇上,岑美人的話至少有一點是真的。就是這名岑公公把蛇袋子交給了她,由她放進了湯池中。至於是不是皇后娘娘指使……也無人對證了。還得將岑美人交給慎刑司嚴查。」
武昭儀卻嘆了口氣道:「皇上,岑美人畏罪自盡了。」
高宗一看,岑美人看似跪伏在地上,身下已沁出血來。兩名內侍拉起岑美人,見她胸口插進一柄金釵。
高宗他皺眉道:「是否是皇后主使,朕一定會查個水露石出。」
武昭儀柔聲說道:「開國侯夫人與妾身同在一處,怎麼可能是皇后娘娘主使?想必是岑美人嫉妒臣妾受皇上寵愛,才想嫁禍給皇后。岑美人畏罪自盡,那內侍又咬斷了舌頭不肯開口。就此結案吧!」
高宗哼了聲:「那能這般……」
話未說完,看到武昭儀眼裏浮起盈盈淚光,心頭一嘆,改口說道:「便結案吧!燕綏,幸虧你夫人沒穿寬袖長衣,否則被這狗才攀誣,還說不清楚!」
杜燕綏笑道:「就算穿大袖衣裳,皇上目光如炬,也不會讓我家夫人受委屈的。」
武昭儀主動上前攜了岑三娘的手道:「臣妾與杜夫人情同姐妹,她也沒有殺臣妾的動機。臣妾死了對她又無半分好處。需知,殺人的動機最為重要。今晚累夫人受驚了。皇上,臣妾想留杜夫人相陪。」
高宗點頭道:「趕了一天路,折騰了一晚,都歇着去吧。開國侯夫人受驚不小,今晚也留宿宮中吧,太醫瞧着開劑安神湯。」
這事稀里糊塗就處置完了?李氏狠狠的看着內侍抬走了岑美人,心想,好在自己來了,否則皇后娘娘又會被武昭儀陷害了去。想着皇后未受牽連,李氏心頭一松又暈了過去。
高宗只顧攜着杜燕綏的手道:「燕綏,昭儀留了你夫人,你便陪朕夜飲去吧。」
眾嬪妃紛紛散去。武昭儀攜了岑三娘去了自己的寢宮。
獨自和武昭儀相處,岑三娘每次都緊張不己。
武昭儀取了茶具,親自點茶,眉宇間淡定異常。
岑三娘怔怔的望着她,想着岑美人的音容相貌,想着自己為了防身也插了枝長長的銀簪子。如果遇到事情,她會有岑美人那樣的勇氣把簪子插進自己的心臟嗎?
武昭儀點了杯茶遞給岑三娘,淡淡開口:「本宮今日極為後悔。」
岑三娘不知怎麼接話,捧着茶小口啜着。
武昭儀輕嘆一聲:「我知道來了湯泉宮,是皇后對我下手的好機會。我便以身為餌,想要將計就計,讓皇上知道她的陰謀。拉着開國侯夫人作陪,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本宮今日方知此話的意思。本宮這着棋走的太險。人心哪……我算着皇后。皇后也一步步算計着我。岑美人也不是個笨的,只是皇后提拔了她父親,就投了過去。又正值皇上令大理寺查吏部,她就聽信了袋子裏裝的是蛤蟆。皇上賭她沒有勇氣解了看。白白扔了一條性命。」
岑三娘低聲說道:「好在她看清楚了,便招出是皇后指使。」
「我與開國侯夫人同在一池,誰會信哪?」武昭儀輕笑道,「不論我是否逃過一劫,都沒有人相信的。岑美人自投靠皇后之後,和我形同陌路。宮裏頭嫉妒的女人多了。總不成每個嫉恨我的妃嬪都是皇后指使。好在沒有把你牽連進去。不過,此事無需再查,只要皇上對皇后生了疑心就行。」
岑三娘只笑了笑。
武昭儀望着她,突然說道:「岑侍郎是你的二堂叔。岑美人如此,吏部就算不推他當替罪羊,皇上也會降罪他。你想保他一命嗎?」
岑三娘又想起了岑美人來,沉默了下道:「是。就算看在岑美人最終為我說話的份上。」
武昭儀點了點頭:「好。」
岑三娘擱了茶碗,俯首施禮:「多謝娘娘。」
武昭儀擺了擺手道:「不要急着謝我。我待你寬厚自有我的目的。」(明天再更。)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