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宮之宛妃傳 第五十一章君欲尋3_頁2
經無相一點撥。頓時豁然開朗,他朝無相回了一個佛禮道:「有勞無相大師了。朕明白該去往何去了。」說完他將常喜招了進來。命其去索府宣旨,着索額圖從已經點齊去尋宛貴嬪地人馬中帶一隊去雲南尋找。其餘的則依舊跟着他去揚州。
是的,其實他的心裏根本就是相信清如在揚州的,所以他去了,至於讓索額圖去雲南,也是為以防萬一罷了。
五月二十五,揚州城內最近出出入入地人特別多,很多都是生面孔,但瞧着樣子似乎不太簡單,這些人正是福臨從京城派來尋找清如的,由於先前送來的畫像無故失蹤,所以他們現在只能先在各處待着,等着第二批畫像的到來,而這畫像由福臨身邊的圖海帶着,他們趕過來還需要四日。
揚州有河,靜潺流水,青山兩岸,水光晴好,扁舟輕搖,竹筏為泛,只道是世外桃源。
宋陵與如詩站於竹筏上,任那竹筏在河裏慢悠悠的漂着,此時並不是水運繁忙的時候,所以偌大寬闊的河面上沒有幾隻船。每當微風拂過水麵,便會帶起一圈圈的漣漪,然後漣漪又在擴大中慢慢散去。
風拂面,柳招手,宋陵負手站在竹筏上遙望對岸地景色,最近幾日他一直忙着成親和商號的事,難得有像現在這般清新的時候,許是因心情好地原因,他竟瞧着這樣不出名的河,比江寧地秦淮河還要美,秦淮河充滿了胭脂花氣,這裏卻是清新脫俗。
如詩慢然坐倒在竹筏上,望着靜謐微波地水面出神,好快,再有幾日就到了要成親的日子,她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可為什麼臨到頭來,心情卻一日沉似一日,仿佛壓了塊大石頭似地,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
伸手去碰觸水,沒有絲毫阻礙,整隻手掌就沒入水中,然後掬起一捧手,再然後看着水從指縫中落下,重歸河中,這水就如遊子,這河就如母體一般。
正當此時,宋陵與如詩一併聽到了歌聲,舉目而望,卻是一隻小船在竹筏前搖過,上面的船夫一邊搖槳一邊唱着他們從來沒有聽過的歌,樸實自然,沒有章法,應是率性為之,卻完美的抒發出心中的高興與舒暢,遠要比一些所謂的曲子要來的動聽。
船夫也看見了宋陵二人,他憨笑了一下,口中的歌並沒有停,隨着船槳的搖動,船慢慢遠去,歌聲亦在風吹水動中遠去。
宋陵尚不覺得怎樣,如詩卻是有些羨慕,為什麼這個船夫就可以如此單純的快樂着,他應該沒有什麼錢也沒什麼名,興許他全部的財產就是一條小船外加一間小屋,可他卻活得這般舒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響起宋陵的聲音,回頭一看他不知何時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過他沒有看自己,而是遠望着已經成為一個小黑點的船隻,如詩淡淡一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你覺得這歌聲好聽嗎?」
宋陵收回目光輕聲道:「好聽,可是我不會唱。」
話才剛說完,旁邊的如詩突然哼起了歌,赫然就是剛才船夫唱的那首,如詩憑着過人的記憶力將其記了下來,歌詞曲調幾乎完全一樣,但給人的感覺卻遠不如適才船夫所唱,宋陵在驚訝過後慢慢皺起了眉頭。
如詩哼的時候一直注意着宋陵的表情,待看到其皺眉之後立即停下了哼歌聲,帶着一絲無奈道:「你也發現不對啦?我雖然能記得他唱的歌詞和曲調,但卻缺了他唱歌時純粹而單一的快樂心境,所以一樣的歌從我口中唱出來就變了味!」她的羨慕,她的悵然都寫在臉上,這樣的如詩,這樣的表情,讓宋陵產生一瞬間的恍惚,好陌生的感覺,仿佛他從來不曾認識過!宋陵低頭失笑,他怎麼會產生這種錯覺,如詩是他即將要娶的人,豈會有陌生一說,將這個古怪的念頭趕出腦海後,宋陵伸手托起如詩的下巴,讓她眼睛看向自己,然後正顏道:「如詩,為什麼我最近一直覺得你不快樂,是因為我最近事太多以致冷落了你嗎?」
「沒有!」如詩輕聲說着,垂下眼避開了宋陵的注視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心裏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高興不起來,宋陵,我怕,我真的很怕!」
「怕?怕什麼?」宋陵不解地道,只是成親而已,又不是什麼壞事,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知道!」如詩搖了搖頭道:「只是心裏總是籠罩着一種不詳的預感,仿佛……仿佛我們會分離一樣,所以我怕!」
「傻丫頭!」宋陵總算知道她為什麼老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了,原來是在擔心這個,真是個傻丫頭:「好端端的我們怎麼會分離,是你想太多了,從秦淮河上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們的緣份就是天註定的,誰都奪不走,如詩,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的!」宋陵異常嚴肅的說着,仿佛要藉此來證明什麼似的,天機者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索繞,如一團驅不散的陰霧。
如詩點點頭,順勢依靠在宋陵的懷裏,但願真的是她想多了吧!
青山碧水,扁舟入世,那何時又是出世之時……
宋陵一手攬着如詩,一手從懷裏取出珍藏的葉子,放在嘴邊再度吹響了那首記憶中的曲子:
天地笑,風雲了,夢纏綿,情獨鍾;
問世間,何處是歸鄉,在你之間,在我之間行,盛世夢牽,此愛連;
你我一生,長相廝守,知音相伴,永不離;
夢纏綿,情獨鍾,牽手江湖,攜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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