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風流 第二十五章 兩個倒霉蛋_頁2
的,都是想盡辦法的折磨死對方,怎麼惡毒怎麼來,今日居然會有這等好事落在自己頭上?長生天開眼了麼?
韃子兵們相互交流着眼神,有的人蠢蠢欲動,突然一名韃子兵高聲的嘰里咕嚕說了幾句話,頓時其他韃子兵都神色肅然個個緊閉嘴唇不敢亂動了。
宋楠看在眼裏,問江彬道:「大人可知道他說了什麼話?」
江彬伸手召來一名士兵道:「你不是懂韃子話麼?剛才那廝說了什麼?」
那士兵道:「那廝是叫他們不要相信我們的話,說我們是騙他們的,最終難免一死;如果供出官長,回去後全家殺光,一個不留。」
江彬怒道:「日娘的,這狗韃子定是個當官的,來呀,拉他過來,給他嘗嘗手段。」
宋楠本想反對,但一想,這些韃子兵遠比自己想像的難纏,殺一儆百是必要的;兩名士兵蒿住那說話的韃子兵拖了過來,江彬二話不說飛起一腳便踹到那韃子兵的嘴巴上,只聽『喀拉』一聲,那韃子兵的下巴骨被踢的歪到一邊,幾顆牙齒連同碎肉和鮮血從歪斜的嘴裏噴出;江彬一動手,幾名行刑士兵立刻一擁而上,拳起腳落一頓狂揍,那韃子兵全身骨頭登時斷了幾十處,像一灘爛泥攤在地上。
「丟到野地里餵狼去。」江彬喝道。
士兵們拖了那韃子兵便走,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怵目驚心。
眾韃子看的心驚肉跳,死便死了,死前受這般苦楚可受不了,剛才拖走的那人明顯還沒斷氣,這麼大冷天的被丟在野地里,不被凍死也被野狼給撕了,這般死法實在慘不忍睹。
韃子兵們不停的咽着吐沫,連看都不看看眼前的明軍眾人了。
宋楠道:「諸位,你們的家人在翹首企盼你們歸去,難得咱們千戶大人開恩一回,難道你們便要白白浪費這次機會麼?都想像剛才那人一般被打個半死丟出去餵狼?」
一名韃子兵忽然道:「左右是個死,出賣官長還要連累家人,我等可不能說。」
宋楠微笑道:「只是說出誰是當官的罷了,不算是出賣吧。再說了,回去後誰又知道你們說過呢。只要你們合作,我可立誓放你們活命。」
那韃子兵道:「活着回去的人難免漏了口風,誰說誰倒霉。」
宋楠哈哈一笑道:「好辦,來人,帶他們下去,每個人都要供出官長的名字和職位,然後統一比對,若是有對不上號的,或者拒不交代的,殺無赦;這下你們個個都交代了,誰也脫不了干係,看誰回去還敢嘴巴不嚴實。」
眾韃子一聽,頓覺是個好辦法,活命固然好,但回去後若被人捅了漏子連累家人那可得不償失,這麼一來人人有份,誰都會將嘴巴閉得緊緊的,至於被供出的當官的,肯定是個死了,死無對證,這事便妥了。
當下眾韃子兵被帶下去單獨交代,不一會十三張紙片匯總上來,除了兩名韃子俘虜交了白卷之外,其他的韃子俘虜們都得了滿分,兩個交白卷的傢伙正是韃子中的小頭目,正好一胖一瘦,胖的叫達魯赤是個牌子兵頭;而那名瘦子居然是個百夫長名叫花不溫。
江彬意外之極,本以為這裏邊最多有什長之流的兵頭,不料居然冒出兩條大魚來;宋楠也極為高興,官職越高,也越是惜命,便越容易下手,不枉費自己花了一番功夫。
兩名韃子軍官面色青白的被帶進一間密室,江彬屏退閒雜人等,只和宋楠單獨提審兩人,兩人身份暴露自忖必死,唯求死的痛快少受些苦楚罷了,問答之際倒也說話乾脆,有問必答,也不拐彎抹角了。
原來在蔚州以北的韃子兵寨堡中本來只有些低級的兵頭駐紮,韃子兵南下滋擾本就是游騎來去,根本不會長期駐紮一處,花不溫和達魯赤本來在更遠的北方軍營駐紮,但聽聞蔚州寨堡最近劫掠了不少物資還有不少婦人,花不溫閒的蛋疼,想偷偷跑來弄些油水順便快活快活,那達魯赤是他手下的牌子軍頭,兩人臭味相投,帶了幾十名親兵便來到了蔚州黑山堡一帶。
只可惜流年不利,也不知是那根香沒燒到長生天座前,好巧不巧,江彬恰好展開抓俘虜行動,兩人沒來得及逃走,被江彬的手下一股腦給俘虜了。
人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用這句話形容這兩個傢伙此時的心情可謂是毫不為過,兩人悔青了腸子,自忖此次必然無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