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畢竟半道才接觸這個，她措辭沒有惠一的這般文氣，索性也不用那些個陳腔濫調了，反而是用了最簡潔樸實的語言。

    顏如玉說罷，便輪到惠一接話了。

    他的用詞，自和顏如玉不一樣，都充滿了古樸深奧之意，一聽便像是佛經慣用的語氣，卻也非常易懂，理解起來沒有什麼障礙。

    他的話入耳，顏如玉幾乎在每句話里都能找到有用的話，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這般的論道，顏如玉還是第一次經歷，幾乎是集中了所有心神在應對，壓榨盡了她的心神，很快就一身涼汗浸濕了後背。

    不知不覺，便是幾日光景過去。

    其間，她有過幾次的沉默，沉默的時間還不短。

    一般這個時候，惠一都會離開一段時間，留她一個人在蓮花台上靜思。

    而惠一離開的這些時間，顏如玉多半都是在誦經。

    誦經能讓她心神平復，注意力更為集中，轉而好好消化從惠一的話里領悟的知識。短短几日，她發現自己對於石碑上經文的領悟越發深刻了，可以說進步了太多。

    若說以前只有形，如今卻是真的帶上了一股神韻。

    只是儘管如此，第九座石碑仍然巍然不動，神秘的面紗依舊沒有在顏如玉面前完全揭開，仍隔着一層淡淡的薄膜。

    顏如玉相信，只要那一層淡淡的薄膜徹底散去，她便能找到飛升的契機！

    惠一道：「顏殿主果然是慧性之人，短短几日，佛法已然更上一層樓了。」

    他感嘆完，顏如玉便接着他感嘆道：「論起佛根，又有誰比得上大師，大師這幾日似乎氣息更加凝練了，小女子真是望塵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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