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走了進去。「林妹……呃，老……小馬，你還好吧？」

    葉斌跟在李慕翔後面進來，一看到馬一涵的表情，便想起了流產女的模樣——她以前就去看望過一個流產女孩，那蒼白的臉色她一直記憶猶新。「一涵妹妹，你……沒事吧？」想起自己以後可能也要流產，葉斌的臉色也白了。

    馬一涵半睜着眼睛，看到李慕翔和葉斌，眼眶裏淚水直打轉，抽了兩下小鼻子，虛弱的說道：「女浴室真不是男人去的地方，太兇險了。」

    「嗐！」李慕翔哭笑不得，「知道自己承受能力不行還硬往上湊，你這不是找死嘛！」

    葉斌走到馬一涵臉前，憐惜的摸了摸她的臉蛋兒，看她一臉的悔意，噗嗤一聲笑了。「想看美女跟本帥哥說，本帥哥給你看，別再去外面受罪了。」

    「嗯。」馬一涵大為感動。

    一個醫生走了過來，調了一下馬一涵的輸液管的輸液速度，看看葉斌，又看看李慕翔，問道：「你們是她的親人還是朋友？」

    「朋友。」李慕翔道。

    「那你們出來一下。」醫生說完走了出去。

    李慕翔和葉斌對視一眼，再看看馬一涵，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一般醫生讓親友出去說點悄悄話的橋段，十有八九這病人的病情已經很嚴重或者發現別的絕症了。

    李慕翔和葉斌心裏直打鼓，跟着醫生走到外面，帶上病房的門。醫生看了看二人，道：「本來我們讓馬小姐聯繫她的家人的，不過她執意不肯。我就跟你們說吧。根據送她來醫院的人說，馬小姐是流鼻血暈倒的。實不相瞞，我懷疑馬小姐有鼻癌。我建議再給她進一步檢查一下。」

    「呃……不用了吧。」李慕翔大鬆了一口氣。

    葉斌苦笑了一聲，道：「她是太激動了才流鼻血的。」

    醫生臉上顯出一絲不悅神色，冷冷的說道：「你們是她的普通朋友吧？」

    李慕翔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醫生你誤會了，她沒事的，我們了解。」

    「唉！」醫生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李慕翔和葉斌也嘆了口氣，同時苦笑一聲，回了病房。

    馬一涵看到李慕翔和葉斌進來，臉上也緊張起來，「醫生怎麼說？」

    「啊，沒事兒。」李慕翔道。

    「真的？」

    「當然是真的！」葉斌道，「本帥哥說的話你還不信嗎？」

    馬一涵嘀咕道，「要不是你說的我就信了。」看着李慕翔，馬一涵認真道：「翔子，你可別騙我，我沒病吧？」

    「嗐，沒病。」李慕翔伸出兩個手指指着屋頂，「我發誓，你要是有病……我……」他心裏有點膈應，馬一涵要是有點皮膚病、感冒發燒之類的也說不準啊，「你要是有大病，我……」這樣也不好，誰知道她有沒有什麼隱性的大毛病啊，總不能她有病李某人也要跟着受罪吧？「那什麼……你真沒病。」

    馬一涵臉色更白，李慕翔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感覺很不好。「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干！」李慕翔忍不住罵了一句，「你讓老子怎麼跟你說啊。」

    葉斌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李慕翔，心說這塊木頭還真夠蠢的，本來沒什麼事兒，被他一說好像有什麼事兒一樣。拍了拍馬一涵的額頭，葉斌笑道：「一涵妹妹放心啦，你不會有事兒的。」這話好像也不對頭，怎麼聽怎麼像在安慰病危的患者，「你根本就沒事兒。」

    馬一涵閉上眼，淚水被眼瞼擠下來，順着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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