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色 三二一節 春蠶(求月票!)_頁3
命,之後才有後悔。王君廓本來見蕭布衣之前,躊躇滿志,可被他一語數刀驚的信心盡喪,只想逃離這個鬼地方,再不回來。他雖然在盜匪簇擁之下,卻沒有半分的安全感覺。
見到王君廓逃命,蕭布衣目的已達,翻身上了壘上,單刀揮起喝道:「殺!」
他殺字出口,隋兵終於醒悟過來,只覺得方才那刀簡直非人能夠使出,更覺得那一刀之威已經注入了自己的體內,一時間精神振奮,紛紛從最後的防線竄出來,向前方的盜匪殺過去。盜匪主將逃竄,無人指揮,不由大亂。
他們從正午攻到黃昏,這才搶佔了兩道外壘,可退出這兩道外壘不過是轉瞬地功夫。
盜匪無心應戰,被隋軍一鼓作氣的從最後一道防線殺到第一條防線,放聲高呼,宣洩着心中的熱血和**。
蕭布衣人在壘上,見到如水的隋兵從身邊漫過。心中湧起自豪之意。扭頭向落日盡出望去,那裏旌旗招展,隱約見一人袖手冷望,暮色中,帶有無邊地孤傲。
那人是李密嗎?蕭布衣想到這裏的時候,握緊了手中的長刀,刀光勝雪。夜色已臨。
「蕭將軍,東邊盜匪突然增援,管郎將那面告急。」有兵士急急的趕到。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命管郎將放他們進來!」
兵士愣了下,雖然對蕭布衣的命令他是絕對服從,可這一刻也是覺得自己聽的有些問題。隋軍正在誓死抵抗盜匪,怎麼能這時候放他們進來?
蕭布衣見到傳令官疑惑,淡然道:「你聽的沒錯,我是說放程咬金他們進來!」
「王君廓果然不是蕭布衣地對手。」房玄藻苦笑道:「這次他逃命離去。我瓦崗軍西線對蕭布衣而言,再無威脅可言。魏公,兵士已經三鼓疲憊,如今天色已晚,我等天時地利皆不佔據,不如暫且撤軍,明日再戰如何?」
房玄藻說地也是實情,瓦崗正午開始進軍,一直攻到黃昏,劇烈攻擊下。米水不進,都是血肉之軀,只怕現在已經不能發揮兵士戰鬥力的半數。
李密臉色倒還平靜,「勝敗乃兵家常事,王君廓不過是個將才,蕭布衣才懂得蠱惑人心,是我等地對手。你只看到我等的疲憊,卻沒有見到隋軍亦是強弩之末。如今之時,拼的已非勇氣,而是毅力,誰能堅持到最後。才能笑到最後。」
「可王伯當已經負傷累累,難以再發揮當初之勇,我見單雄信那面也是無能為力。魏公如今手上生力軍不足五千之人,攻寨人數卻已經折損過萬,」房玄藻憂心忡忡,「如果此時退兵,雖是士氣稍落。但不算大敗。可若是等到兵士疲憊。蕭布衣士氣正盛時出營攻擊,我軍必然大敗。」
李密望着回洛倉。突然問道:「你知道蕭布衣安營的方法叫做什麼?」
房玄藻微愕然,「玄藻對陣法並沒有研究。」
李密露出沉吟之意,「此安營之法古代又叫做春蠶。」
房玄藻向營寨的方向望過去,從高處看營寨,只見到土壘處處,割的營寨一節節,就算在高處望過去,也是看不透營帳中地十之五六。這不是玄學,而是採用各種視角加以掩映阻擋,雜亂無章中卻有着井然有序。
李密沒有說及之時,房玄藻只見到一塊塊土壘,一條條溝壑,木柵大車交錯,旌旗揮動。可細心留意下,才發現整個營寨真的如一條條春蠶在蠕動。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覺察到春蠶蠕動之時,房玄藻又感覺到營帳中的勃勃生機,「春蠶陣法,這的確是個很古怪的名字。」
李密皺眉道:「這個名字一點不古怪,形容這種陣法的本質卻是再合適不過。春蠶實乃守營到了極致的一種下寨陣法,這種營寨紮下來,就一個目的,抗擊對手的攻打。此陣外方內圓,設計相當巧妙,可以調動守營最大地力量,卻要花費外圍攻打之人的數倍力氣。我伊始還是不敢確信,可經過這長時間的攻打,終於知道蕭布衣一直在隱藏着陣法的精要,讓我誤以為不過是尋常的外壘守營之法,誘使我攻擊。」
「沒看出來蕭布衣竟然還是安寨的高手。」房玄藻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