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第382節 再愛一次_頁2
,你又如何來面對?」
單飛從未想到孫尚香會問出這種問題伊人眸光清澈,絲毫沒有惡意的模樣。
這個問題他實則也想了千遍萬遍,但聽孫尚香驀地發問,單飛還是茫然。
晨雨在消失前已考慮這點,這才竭盡所能的留存記憶,立志破解無間的這個問題、進而打破女修的詛咒。以晨雨的靈性,說不定會記住他單飛。
不過世事難料,萬一真如孫尚香所言呢?
許久,單飛終道:「就算她忘記我,我也會讓她再愛我一次。」他說這話自然而然,實則是心中對晨雨有着極深的思念。
孫尚香輕輕點頭,移開了目光,淡淡道:「多謝你的答案。」
單飛見伊人沒有再交談下去的樣子,舉步向船艙休息的地方走去,等進船艙時,他忍不住又望了伊人一眼。
伊人仍舊抱膝看着天空的玉盤,面容皎潔似月華,眸光朦朧卻如月影。
這時濤聲如夢,月明千里,卻照不盡世人無盡的思念。
眾人夜間行船減速,一到白日視野開闊時,立即三桅揚帆的前行。
西風已有凜冽之意,天氣極為晴朗。
施密聽從敖伯的建議,讓大船繞過前方的百里暗礁海域,隨即稍調方向,轉向東北而行。
單飛看着日起日落來計算時間,忽忽四日將過。
這一日,孫尚香派人來找單飛。
單飛進艙時,見施密、敖伯又在,知道肯定航海又有問題了,立即道:「怎麼了?」
施密遲疑道:「我等連向東行四日,如今早進深海,這茫茫大海,真不知道要去哪裏?」
單飛知道這時終究顯出古人認知的局限,像施密這種人,可能江東都沒有離開過,驀地到了壯闊深邃的大海,難免茫然。
不過單飛是現代人,知道這一行是在向日本行進,也就是和徐福航海的方向類似,不然也不會傳下日本人是徐福的種兒一說。
「徐夫人怎麼說?」單飛又問。
施密道:「她只說繼續向東即可。郡主,我們信這樣的一個人?她連方向都不看的。」他雖是尊賀齊之令,但古代海上航船根本沒什麼浪漫可言,可說是極為單調危險,極目望去都是波光接天綠,極容易讓人產生寂寞狂躁的感覺,施密雖還冷靜,可言語多少有些不耐。
敖伯顫巍巍道:「徐夫人也不是不看方向的,我昨夜就見徐夫人在甲板上看着天上的星辰,還拿着塊板子。」
施密冷笑道:「她會觀星看斗?」
古人航海,如今多靠日月星辰定位,施密得父親傳授,對海上觀測方向頗有心得,這也是賀齊派他來的原因。饒是如此,施密也只知道船隻是在向東而行而已,具體會撞到什麼,根本無法預料。但他不傻,知道此行必有目的地。可徐慧整日悶在船艙中,就讓他開船向東,如果這樣都能到了要去的地方,那真的有鬼了。
敖伯遲疑沒有回答,一旁的孫尚香問道:「她拿着什麼板子?」
「那板子有一掌寬窄,好像是烏木做的。」敖伯用手比劃下,「上面又鑲嵌了長短不一的板子,好像有十二條之多。我看徐夫人用那板子比劃星辰,然後思索片刻點點頭就回去了,她好像覺得我們航海的方向沒錯。」
施密鼻子裏面都是涼氣,「用塊板子就能觀測方向?我在水上多年,從未聽說此事!」
孫尚香看向單飛,「單統兵,你給他們解釋一下。」
啥?
施密吃驚的看着單飛,不信一個統兵會比他知道的更多。
單飛心中微動,緩緩道:「徐夫人用的很可能是牽星板。」
「什麼板?」施密茫然道。
單飛笑道:「我們所在的這個世界有經緯之分,牽星板是用來定所在緯度的工具。」
他聽敖伯描述,立即聯想到元明時期在航海上使用的一種簡單測位工具。
這時候還沒發明指南針,司南雖有,但在船舶上使用極為不便。華夏到明朝中葉時,航海用的還是水羅盤,也就是用燈心草頂着指南針放在水上來定位,精準度高了很多,不過亦不算方便。而西方在引進華夏指南針的技術後,又發明了一種旱羅盤,和如今常用的指南針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