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任何一個妄圖稱霸者不會輕易放棄上千的熟練水兵，尤其是荷蘭。朱顯波再三囑咐穆友前一定要狠狠的宰一次。不然他們的爪牙還會不伸向錫蘭甚至馬六甲。

    送走了俘虜等來了姚啟聖。

    姚啟聖儘管桀驁不馴，但當他得知朱顯波已經到了科倫波時，一路都忐忑不安，所謂一物降一物。姚啟聖平時敢在群臣當中胡來全靠皇上撐腰。他知道皇上救他是欣賞他，當然主要是為了重用他為朝廷效力。如果他立不了功，就沒有驕傲的資本。

    見了朱顯波，姚啟聖自然成了泄氣的皮球。

    「說吧，戰場上違抗軍令，擅自行動該當何罪？」

    「皇上，穆大人給微臣的第一道指令是偷襲和攔截敵艦，等到大部分敵艦被擊傷了，他卻安排微臣押送俘虜，微臣不服。」

    「放肆，穆大人是出於保護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所謂窮兇惡極，敵人大部隊向後撤，前去追擊的危險有多大難道你不知道。穆友前自認為自己入水師多年，海戰經驗豐富。又是此次海戰的主將，當然應該以他為主。而事實證明你海戰水平還是有限嘛。

    不然怎麼會讓葡萄牙人跑了？」

    「這個……」姚啟聖本來想着皇上會罵一頓了事，沒想到被揭短了。

    「所以，今後遇事還是咬沉着些，海戰與陸戰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該謙虛的時候就要謙虛點。這次雖然朕提升你為艦隊指揮，但並不代表就會縱容你這種行為。還有就是今後在科倫波一定要與穆友前及鄭泰大人緊密配合。要牢固樹立團隊意識。

    你要想打仗立功，機會有的是，等將來大明的水師進一步強大之後，朕需要太多的先鋒攻向非洲、甚至大西洋、地中海……但前提是你不要再給朕惹事。

    別以為這次你投機取巧拿下卡里亥特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是穆友前牢牢的控制住了四國聯軍的大部分俘虜，就你那十幾艘軍艦能承受卡拉奇四國援軍的攻擊嗎?這次提升你為艦隊總指揮是處於朝廷戰略考量的需要，並不代表你立了多大的功勞。」

    「微臣明白。」

    「你明白啥？穆友前是何人？大明朝廷的第一批水師指揮官，進士出身，如果在京為官只怕早已官居二品之上。你入水師才幾年，為何處處要與他搶功？朕不妨實話告訴你，朕這次回京之後會立即改組兵部，這次海戰以及駐守馬六甲多年的官兵都會得到相應的提拔。你嘛，就老老實實的做你的艦隊指揮，等待下次海戰立功。」

    「微臣謝皇上。」

    朱顯波言至如此，姚啟聖立刻就明白了，儘管皇上很『震怒』但並沒有打算追究他的意思，看來還是拿下卡里亥特功過相抵了。能夠升任艦隊總指揮，有了一支獨立的艦隊比以前在戚宏亮手下，甚至穆友前手下，立功的機會陡增數倍。他當然得感激朱顯波，心裏估計還在想，是皇親就是好啊。

    對於姚啟聖的功過，朱顯波也不想深追究，姚啟聖在陸上有如猛虎下山，蛟龍入海，生猛得很。冷不丁將其送到水師，確實不是他所長，立功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但這也是為將者的大忌。為了讓他有所發揮，也為了他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將其放在科倫波這樣一個有點危險，但是又處於二線的位置鍛煉下也是必要的。

    「啟聖啊，對於朕提拔做艦隊總指揮，水師當中還是有不少異議的。朕希望你安心在科倫波駐防，科倫波和加爾各答的重要性不亞於馬六甲。守備也是一種攻擊，甚至將來劉輝等人可能提出讓你的艦隊幫忙修建加爾各答也是可能的。朕希望你能安心在此地蟄伏，等到大明水師強大到可以進攻的時候朕會第一個想到你做先鋒的。」

    「呵呵……」姚啟聖這才像一個晚輩一樣靦腆的笑了，只要有立功的機會去哪裏都行。

    「還有你做總指揮了，今後一段時間也不大可能有戰鬥。你就派人把小慧接到科倫波來吧，朕可受不了她的胡攪蠻纏。」

    「謝皇上隆恩！」

    「好了，朕還要去趟加爾各答。停靠在科倫波的敵艦要好生看管，不要浪費了。」

    「微臣明白！只是如果他們本國不要，真的要送給英國人嗎？」姚啟聖聽說皇上要把這些重傷的軍艦送給英國人有點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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