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簪記 第90章表白_頁2
更新:05-02 16:16 作者:清水慢文 分類:玄幻小說
復發,就會纏綿病榻,長年不起,難享壽元。現在我給你治好了內傷,這些外傷是疼了些,但養好了就不會有大礙,你要惜福,不要耿耿於懷。」
賀雲鴻睜眼看孤獨客,對他認真地點了下頭。
孤獨客見他眼中有層悲傷,想到賀雲鴻冒死下城去救凌欣,可是竟然聽到凌欣那麼一通話,不禁嘆氣:「你這孩子……她把你當成了和她通信的一個人了,那個人她都沒見過!我覺得,那就是個寫信騙了她的人!」
賀雲鴻又閉了眼,神色黯淡,孤獨客拿出針來:「你這次舊傷崩裂,失血甚多,不要多思多想,好好休息。」扎入了賀雲鴻的頭部穴位……
有一個太監走進來,對孤獨客行禮說:「孤獨郎中,陛下那邊有請。」
孤獨客對雨石說:「你送你家公子去睡覺,記住,多喝參湯。」雨石應了。
孤獨客隨着太監匆匆到了寢宮,寢宮外站滿宮人,孤獨客進了宮門,外廳里一群御醫站着,都垂眼看着地,避免看其他人。石副將和余公公守在臥室門口。余公公見孤獨客來了,向他示意,引着孤獨客進了內室。
皇家信奉風水,臥室很小,講究納氣,臥室里就是一張龍床,床頭床內靠着牆,一尺床榻外只有幾步就到牆了。
柴瑞跪在床榻上,拉着老皇帝的手,輕聲說:「父皇!母妃就來了……」
老皇帝閉着眼睛含糊着念叨:「愛……妃……」
孤獨客放下了醫箱,行了一禮,坐在床邊將手搭在柴瑞握着的手上。他號了脈,柴瑞做了手勢,起身走出了臥室,孤獨客也起來,跟着他出去了。
到了外面,柴瑞問孤獨客道:「郎中,給父皇煎了的藥他好像根本沒有喝下,御醫們都說,父皇飽受摧殘……」他哽了一下,繼續說:「要趕快進食。郎中能否讓父皇醒來?」
孤獨客微低了下頭說:「陛下,我可行針讓太上皇醒一會兒,但是陛下,若是太上皇醒來,要見貴妃娘娘可怎麼辦?」方才老皇帝就在叫夏貴妃了。
柴瑞忍着淚想了想,說道:「去叫母妃身邊的小柳過來,就說母妃在打扮,馬上到,讓父皇吃着東西等着。」
孤獨客點頭:「這個……我去看看。」他不敢現在對柴瑞說小柳在尋死覓活,免得柴瑞覺得小柳誤事。
柴瑞又問:「哦,我聽說雲弟下城了?姐姐負傷了?」他才登基,還沒有開始用朕,何況老皇帝就躺在裏面。
孤獨客點頭說:「是,賀侍郎下城去救姐兒,舊傷綻裂,血透了衣袍。姐兒只受了輕傷,現在……額……喝了藥酒去睡了。」
柴瑞說:「我馬上去看看雲弟。」
兩個人走到廳堂門口,跟在他們身後的余公公小心翼翼地對柴瑞說:「皇后娘娘說,晚餐備好了,請陛下用餐。而且,文武百官都在等着見陛下一面,問候太上皇。」
柴瑞想起了早上的事,思索片刻,對余公公說道:「擺宴,請朝官和將士們,還有出力的人同進晚餐慶功,讓小螃……大皇子與我出席。」
余公公躬身稱是,石副將見柴瑞面容憂鬱,有些遲疑地說:「可是陛下,太上皇……」
柴瑞嘆道:「這畢竟是場反擊,事成了,要慶功嘉獎,不能讓人失望。我帶着兒子去照個面就回來,到時候你替我盯着,多鼓勵大家。」
石副將行禮道:「末將遵命。」
柴瑞讓石副將守着寢宮,自己去看賀雲鴻。他到了賀雲鴻的寢室,見賀雲鴻睡着,問了雨石過程,就吩咐人好好伺候,急忙又回到了父親身邊。
孤獨客則是去找小柳,他剛一進宮女們住的院落中,一個宮女迎出來,小聲說:「郎中,小柳不哭鬧了,可是一直不吃不喝,這可怎麼辦哪?……」
孤獨客走入臥室,小柳閉着眼睛躺在床上,臉色枯槁,嘴唇乾裂,骨瘦形銷,頭髮散亂。
孤獨客拿起她的手腕按了脈,遲疑了半晌,說道:「小柳姑娘,我對你說過我在江湖上的名號嗎?」
小柳沒有動靜,孤獨客咬了下牙,慢慢地說:「人稱我……起死神醫。」
小柳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愣愣地看孤獨客,孤獨客在她熾熱的目光下不由得有些臉紅,目光閃爍,勉強地說:「你家娘娘……」
小柳忽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孤獨客的手,說道:「她沒有死?!是不是?!你救活了她?!」說完,她乾涸的眼睛突然淚涌,她伸手抱住了孤獨客,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孤獨客的肩頭:「郎中!謝謝你!謝謝你!」
孤獨客僵在當場,小柳一掀被子下床:「快!我得梳洗,好去照顧娘娘!」她餓了幾天,一站起,身體搖晃,孤獨客趕快扶住了她,說道:「姑娘還是先吃些東西。」
小柳點頭說:「好好!我去洗漱了,就趕快吃東西!不然沒有力氣侍候娘娘……」兩個宮女來扶了小柳出去,孤獨客起身坐在桌子旁邊,有些魂不守舍,一個宮女過來行禮:「郎中,我是小蔓,您……您的意思……」
孤獨客無力地說:「先讓她喝些粥,然後,隨我去見陛下,你們……你們就先順着我的意思……」
小蔓點頭:「好,就聽郎中的……不然,她就要餓死了……我們一直備着人參粥呢……」她低頭擦淚。
過了會兒,小柳回來,頭髮梳得乾淨,衣服也穿得齊整,只是走路晃悠着,小蔓忙扶着她在孤獨客身旁坐了,出去端了碗粥回來,小柳接過來,孤獨客說:「姑娘慢點喝。」
小柳匆忙地幾口就將粥喝得精光,小蔓又端上茶來,小柳雙手捧了茶杯恭敬地奉給孤獨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郎中!我無禮了,請郎中恕罪則個。」她深低了下身體。
孤獨客接過茶杯,一向斯文緩慢的他罕見地有些窘迫,白淨的麵皮再次有些紅暈,說道:「小柳姑娘莫要如此,是我……」他低頭喝了口茶。
小蔓又給了小柳一杯茶,小聲說:「你也喝些吧。」
小柳接了茶杯飲了,又問孤獨客:「娘娘現在怎麼樣了?你快帶我去見娘娘吧!」
孤獨客點了下頭,說道:「哦,她們可曾告訴了你?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