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我們洗澡！」說到這裏，冰若的眼睛裏再次發出剛才的青色凶光：「我當時還怕極了，趕緊喊媽媽……媽媽當時就和澡堂的老闆吵了起來，澡堂老闆一氣之下竟然回去拿了一把短刀，威脅中……他，他把媽媽給……」

    不用冰若再說什麼，凌小瞳也明白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冰若接下來的話才徹底的讓凌小瞳震撼了。

    「那個混蛋一邊侮辱着她，一邊把她的頭按進了堂子的水中。」冰若說着眼淚再次滴落下來：「他活活的把媽媽給折磨死了。」

    一個六歲的孩子看到了這麼一幕，心裏會受到什麼樣的打擊呢？凌小瞳很好奇冰若為什麼會跟着四爺，她當時又是處於什麼樣的情況？

    「澡堂老闆的刀子就放在他身後……」冰若說着突然停住了話語。

    凌小瞳一怔：「你？殺了他……」凌小瞳心中驚了，六歲的小女孩，當時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真的讓凌小瞳不敢相信。六歲，只有六歲。

    「對。」冰若說的斬釘截鐵。

    「然後呢。」凌小瞳一時之間已經忘記了這個女人是剛才那個想要殺了他的女人。

    冰若深深的憋了一口氣，現在她眼睛裏的淚水已經停止了，臉頰上只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淚痕：「後來是四爺收養了我，他沒有子女，一直當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你父親呢？」凌小瞳疑惑道。

    「我沒有父親。」冰若低聲道：「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那個人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命運悲慘的一個女孩，凌小瞳喉結觸動了一下：「對不起。」

    「沒什麼。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冰若低下頭：「我一直以為世界上除了四爺，沒有一個好男人。剛才你看到了我的身體，所以我想殺了你。」

    「那你現在還想殺了吧。」凌小瞳也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緊張，因為當一個女人能把自己這麼大的秘密告訴你的時候，她還會去殺你嗎？如果會，你是躲也躲不掉，如果不會，那有緊張什麼怕什麼呢？

    冰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說這麼多話，這些事情她一直都隱瞞與心中。甚至連四爺都不知道這些事情。可是今天她卻透漏給了這個僅有幾面之緣說了不到十幾句話的男人。

    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君子了嗎？剛才冰若胸衣崩裂的時候，凌小瞳沒有像冰若想想中的那樣獸性大發的撲上來，然後不顧一切的去開墾眼前的美食。而是捂住了眼睛跑進衛生間。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突然覺得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她想像的那種嗎。

    當時冰若確實想要殺了這個男人，但是當她開槍之後就後悔了，幸好的是凌小瞳反應夠快，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不想了。」冰若突然道：「給我一支煙。」

    凌小瞳愣了一下，掏出一支煙遞給他，然後又把火機遞過去。冰若生疏的點着了煙，猛地抽了一口就被嗆得猛咳了一陣。

    「不會抽就別抽了。」凌小瞳在冰若的手裏搶過煙。

    冰若用手指輕輕抹去被煙嗆出的眼淚：「不會可以學。給我。」

    「這玩意還是不學的好。一個女人抽什麼眼。看着就彆扭。」凌小瞳沒有還給她：「去洗洗臉吧。」

    冰若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就去洗臉了，撿起了手槍。當她回來的時候凌小瞳已經把床收拾好，被子也鋪好了，而他自己卻蓋着另外一床被子躺倒了沙發上。看上去他很疲倦。

    「睡吧。」凌小瞳打了個哈欠：「這時差都沒調整過來，滿腦袋亂七八糟的，實在是太累了。既然你都說不想殺我了，我可不打算熬夜了。」

    冰若看了看手裏的手槍，重新放回了枕頭下，又看了看那兩大皮箱的美金。對凌小瞳道：「你上床來睡吧。」

    「別，我還是在這裏吧。」凌小瞳玩笑道：「我睡覺不老實，萬一你想不開把我給解決了，我找誰去哭。」

    冰若把兩個大皮箱放到了床鋪的中間，然後道：「以此為界，你不過來我是不會怪你的。」

    這到也是個不錯的注意，凌小瞳笑着遙遙頭，然後抱起被子回到床邊：「好吧，那就這樣吧。抱着美金睡覺我還是第一次呢，不過這樣也好，能保證錢的安全。」

    「嗯。」冰若點點頭，直接在皮箱的另一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