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離婚時 167縱我們一生猖狂_頁2
現在沒立場動怒。
他過了很久才說:「醫院空氣好,特別這消毒水味,好聞。我再待會。」
江辭雲兀自走到窗口,不再理誰,站姿松垮地依在窗口。
我看了好幾眼他的背影,輕輕拉上了藍布帘子,壓低聲音和商臨說:「等出了院,你和他能不能……」
商臨打斷我的話:「你別管。住他那了?」
我點頭。
「和你,小彥待習慣了,突然沒了挺……」商臨微皺了下眉頭:「你和他和好了?」
我搖頭。
於是商臨就沒有再說話。
我問他:「等你出院了,會去找沈茵嗎?你不是說要沒病就去追她嗎?」
商臨眯着眼睛看我:「她竟然踹我,當然要找她算賬去。」
「算賬?該不是又要找人打她?」我突然緊張起來。
「那次是他們沒聽懂我的意思,我讓他們做戲,沒讓他們真打。」商臨的手盤起來,扭過頭說。
我一邊說,一邊彎腰拿起水壺把水杯倒滿:「那你可得加油了。嚴靳離婚了,他兩怎麼說也有個孩子。」
商臨極度陰柔地勾了下嘴唇說:「沈老闆想跟誰跟誰,我對她暫時只是好感,還不深。」
我忍俊不禁,關於感情,這倆兄弟倒是真挺類似的,都這麼直白,非要把喜歡和愛分清楚還滿意。
我和商臨閒聊了半個多小時,江辭雲接到許牧深的電話,說許牧深讓他帶上我一起吃午飯。
我問商臨:「一起去吧。」
商臨搖頭:「我困了,醫院有食堂,睡醒我自己叫吃的。」他拉了拉被子躺下去。
我想了想說:「那好吧。你先睡,我一會打包給你帶來。」
江辭雲和我出了病房,我們的腳步都很緩慢。
當初江辭雲的一個決定,放在現在看突然有點說不清是福還是禍。
經過三年多,我對商臨這個人有個完全不同的看法,對江辭雲也一樣。或許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完全的好人和壞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不得已。
就連我也是。
和許牧深是在一家新開的餐廳碰的頭,三年多,整個城市都發生了變化。以前去過的餐館很多都換了名字,新舊更替,無聲無息地篡改着這座城市的原始面貌。
許牧深早就端坐在包間裏,他西裝革履,即使早就不是律師,整個人看上去還是很嚴謹工整。
那兩次他抑制不住的情緒,最終還是被我和他深深埋在了心裏,這根刺不可能拔出來,卻也無法尋到究竟是在哪個位置。
許牧深盯着我,然後悄悄移開,對江辭雲說:「今天我們喝酒,車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