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倒好了，溫度，差不多，然後呢？」

    關於奶爸的知識，當然得問韓遇城。

    韓遇城接着在電話里說了步驟，「韓翊，你把笑笑先給我送過來！」

    韓翊立即就掛了電話，晃着奶瓶，裏面是他第一次給他的女兒沖的奶，從昨晚到現在，他的心裏一直有種感動的感覺。

    摘掉耳機，聽到笑笑的哭聲，他頓時心慌，身材高挑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主臥，穿着粉色小睡衣的小女孩，正坐在大床.上，嚎啕大哭。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沒有媽媽，笑笑還沒適應。

    「笑笑！乖，爸爸來了！別哭別哭……別怕！」他僵硬地笑着說道，走到床邊，彎着腰，粗糙的拇指有點笨拙地擦孩子臉上的淚水。

    笑笑看到他的臉，停止哭泣，一雙黑葡萄般又圓又大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眼淚汪汪的，實在惹人憐愛。

    「這麼快就不記得爸爸了？」韓翊笑着問，小孩子的記憶力他是了解的。

    「媽媽……我要媽媽……」笑笑扁着小.嘴，可憐兮兮道，韓翊又試了試牛奶的溫度，將奶嘴往她嘴邊塞。

    笑笑好像不想喝，搖着頭。

    「笑笑，你.媽媽出差去了，現在由爸爸照顧你！乖，來喝奶。」他柔聲哄道，韓遇城說，笑笑平時不吃奶粉。

    他問，那小韓韓和小小韓那麼大了，怎麼還吃奶粉？

    韓遇城說，有條件的話，吃當然比不吃好了。

    意思是，青舞沒條件繼續給笑笑吃配方奶粉。

    「媽媽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媽媽……」笑笑啞聲道，兩天沒看到媽媽了，她真的很想她。

    這孩子，很依賴她媽媽。

    不過，她們母女一直相依為命，無親無故，也難怪。他很是心疼地看着她，「笑笑，等你.媽媽回來，把她也接過來住，好不好？別哭了，乖……」

    如果他不忙的話，早就帶着女兒飛江城去找她了。

    笑笑終於不哭了，也願意喝奶了，雙手抱着奶瓶，不停地吸吮。

    很快，他帶她去洗了臉，刷了小牙齒，穿上漂亮的新衣服，笑笑穿衣服的時候，還害羞不讓韓翊看，躲進了主臥。

    「小丫頭片子，我是你爸爸！」

    「媽媽說，不可以在別人面前不穿衣服！」笑笑大聲回答，她自己是會穿衣服的。她常常一個人在家，無聊的時候就把衣櫃裏自己的衣服找出來，然後一件件地穿上，去照鏡子，如果不漂亮，再換下一身。

    「爸爸不是別人！」韓翊隔着門板，大聲道。

    如果青舞在，肯定會說，爸爸也不可以幫笑笑換衣服。

    韓翊當然不知道青舞在幼年的時候，就是被親生父親玷污的。

    笑笑沒了聲音，認真地穿上自己挑中的裙子，很快，開門，走了出去。

    穿着白色紗裙的小公主，微微害羞地看着他。

    「我韓翊的女兒，真俊！」韓翊看着她，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剛吃過早飯，他的手機響了，大隊長在催促他，韓翊只好將笑笑又送去了他四叔家。

    ——

    「小奶奶，他真的是我爸爸嗎？」看着韓翊的車子遠去，笑笑抬起頭，看着身側牽着她小手的何初夏，認真地問。

    笑笑叫她「小奶奶」，何初夏還有點不適應，她才三十歲，就有小孫女了！

    這種感覺，真是奇妙。

    「笑笑，你想要他做你的爸爸嗎？」她柔聲問。

    笑笑一臉困惑，「想……可是媽媽，不喜歡他……」

    她在心裏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清楚青舞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韓翊是否真愛青舞。

    ——

    青舞聽到了笑笑的聲音，她才安下心，一再請何初夏不要讓韓翊再帶走笑笑。何初夏答應她了，實際上，韓翊也沒時間來帶笑笑。

    韓翊再一次試着調查青舞的過去，還是一無所知。

    只知道她戶口上的名字叫寧曼舞，29歲周歲，比他大三歲。他以前問過她，她說26，那時說的應該是虛歲。

    「寧曼舞……」他喃喃地念叨她的名字。

    「韓隊！出勤了！一家餐館起火！」剛躺在床.上休息的他，被叫起，像在部隊裏那樣，一分鐘穿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