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瑾看着她，「九歲以前的事情！」

    「九歲？」顧雲汐眨了眨眼，「記得啊，我的記性一直很好的！」

    不知道為什麼，莫寒瑾的呼吸突然有些沉澱了起來，他緊接着問，「那，有沒有對你來說記憶比較深刻的人，比如，某個小男孩？」

    見他問的那麼認真，顧雲汐也有些被影響到，她很認真的去回想，可是，仔細想來想去，她都沒想得出來誰才是印象比較深刻的。

    她小時候的玩伴很多，多的都數不過來，幼兒園的，小學的，小區裏的，隔壁左右鄰居的，好多好多，多的都數不過來，可是並沒有覺得什麼印象深刻的！

    「好像……沒有！」

    這個答案，讓莫寒瑾深不見底的眸底，閃過一抹失落。

    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沒有那就沒有吧！」

    察覺到他情緒的異常，顧雲汐眉心擰了擰，「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

    莫寒瑾表情淡淡的看向碧藍的海面，瑰色的薄唇，抿的有些緊。

    看來，在她的心裏，他的存在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不重要到，連一個兒時的，印象深刻的玩伴都算不上。

    也對，那時候的她，活潑可愛，家庭幸福，是一個倍受寵愛的小公主，怎麼還會記得黑暗又不討喜的他呢？

    「對童年的事情，我記憶比較深刻的，是住在市中心的時候！」既然提到了這個話題，顧雲汐不禁也有些感慨了起來，「九歲以前，我家是住在松山區的，後來，我爸因為公司經營的越來越好，在市中心的事情越來越多，就搬過來了，從那個時候起，我家就和莫……莫榮威成為了鄰居！」

    莫寒瑾靜靜地聽着沒說話，這些，他都知道，因為他仔細調查過。

    命運總是那麼的不受人控制，她給了他半年的溫暖，那是他的幸運。可在他消失以後，她遇到了莫子陽！

    莫子陽對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包括整個莫家，在他的心裏都沒有存在感可言。

    但在顧雲汐的這件事上，他真的很羨慕莫子陽。

    因為莫子陽和顧雲汐相處了十二年，顧雲汐曾經給了莫子陽全部的愛。

    這是一個讓人深深嫉妒的比例，半年，十二年。想到這裏，他不禁有點恨程芳，那個派殺手殺他，害他流落，害他離開顧雲汐的那個女人。

    如果沒有十三年前的那場暗殺，儘管他會待在那個令人噁心的家裏，但是他最起碼會陪在顧雲汐的身邊，顧雲汐或許就不會愛上莫子陽，也不會受到那麼深的傷害。

    「莫寒瑾，我感覺你好像很恨莫榮威，這是為什麼？」

    面對顧雲汐的問題，莫寒瑾眉目變得有些清冷，「因為他讓我噁心！」

    眼底那抹真是的嫌棄，讓顧雲汐心臟狠狠的一震。

    她並不知道莫榮威和他母親之間的事，以前莫子陽說過，莫榮威只喜歡莫寒瑾的媽媽，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想到這裏，她不禁伸出手抱緊了他，「別怕，你還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