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有毒妻好鎮宅 094他想要什麼她不能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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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本宮說,公主沒有這個榮幸呢?」
一句話,便莫名地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緊張了起來,卻也坦然了起來。
顧珩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好似一滴雪水,從雪山滾落而來,敲擊在在座的每一位人的心裏。
有人憂,有人喜。
聽着顧離看似遲疑實則堅定的拒絕,司溪月卻也不惱,只是微微眯眼淺笑着,眉眼中都帶着得意的挑釁,「所以,太子殿下,你這是想拒絕溪月咯?」
這世上,還未有人敢拒絕她,更何況是當眾。
在她開口前,她就已經篤定自己提的要求,只要不是太太太過分,就不可能被拒絕,所以她才敢如此做。
她也要臉面,所以,她在問第二遍時已經帶足了威脅的意味。
然而,顧珩卻只是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笑着,「公主初次來我東離,雖是知道東離乃絲竹之都,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皆會撫琴,可公主還有所不知,在東離,還有一條風俗,男子可以撫琴,卻只為自己的女人撫,是為一人。」
「今日若是本宮為公主撫彈一曲,不說六皇弟會否介意,本宮未來的太子妃必定會生氣的,而本宮在乎她,自然不願讓她生氣!」啊啊啊啊啊啊?這怎麼可能?
他的話剛落,他身旁的女子就立馬嬌羞了起來,低下了頭。
白暮飲茶的動作也是一頓,抬眸瞧了顧珩一眼,微眯的眼眸中有着濃濃的嘲諷。
只聽顧珩還在道,「而且,本宮的手碰巧受了傷,註定今日要掃公主的心了。」
只見顧珩緩緩抬起了兩隻手,而他那十個手指頭上各布着一個皸裂的血口子,血口子已經沁出絲絲的血珠。
司溪月望向他手指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就連臉色也是一瞬間就變得青白,血色全無,面布陰沉。
他的手在他與她喝酒那時明明不曾受過傷,只是因為不想為她撫琴,他甚至不惜用內力掙破自己的十個指尖,如此決絕。
大殿一瞬間就嘈雜了起來,嘲笑的、同情的、各種聲音都有。
就在這時,只聽顧明晟再次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待他稍緩下氣來時,渾濁而深不可測的眸掃視了眾人一眼,大殿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再無一絲聲響。
顧明晟緩緩道,「既然珩兒的手已經受傷,便先退下吧,好好包紮一下,溪月公主若實在是想聽絲竹之樂,本王大可去將我東離有名的樂師請來為公主撫琴。」
他的聲音很平常,完全讓人無法揣測出任何的情緒,但聽在顧緣的耳里卻是如一條佈滿荊棘的長鞭狠狠地鞭笞在了他的心上,痛得讓他立馬就握住了拳。
他最親愛的父王啊,最疼愛的兒子始終都是顧珩,顧珩一人。
而司溪月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面上還是那副嬌俏而艷麗的笑容,「不必了,方才是溪月逾矩,既已知道東離男子撫琴只為一人,溪月還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說完,司溪月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而坐在司溪月旁邊位子上的那名男子神色也已經恢復如初,待司溪月在自己身旁坐下,才沉着聲道,「以後莫要再衝動了。」
司溪月的聲音也低了下去,「我都已經夠丟人了,二哥你就不要再教訓我了。」
然而她嘴上是在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面上卻已經隱隱怒意浮現。
那顧珩也太不識好歹了點,不就是彈個琴嘛,至於弄得像要了他的命一般麼!
不過她也知道,一般地位愈高的人愈驕傲,這樣的人也愈難馴服,還好,她有的是耐心。
至於他那什麼未來太子妃,既然說了是未來,那便代表還不是。
既然還不是,那她不介意讓她永遠都不是!
瞥了一眼司溪月面上明顯不對勁的神色,男子有些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知道丟人就好,接下來你就安分點。別亂給別人找麻煩。」
說罷,男子也不再多言,端起面前新拿來的酒盞,給自己倒了一杯,正抬眸的瞬間卻突然對上了白暮幽深如墨的眼神。
白暮今日一直都很安靜,始終未言一語,整個人如同一塊幽深沒有溫度的寒玉,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才是在場所有人中最讓人忌憚的存在。
而他為何要瞧着自己?而且不像是方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