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能給我幾張麼？」

    「都給你都行啊。」陳韓大大咧咧地說：「其實之前，這個廠子雖然有很多古怪的地方，但也說不上什麼真的古怪，畢竟很多這種企業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研發部門，大家都藏着掖着，生怕被商業間諜竊取了情報，而我當時在廠子工作的時候就碰到過一個商業間諜，他和我差不多，也是無功而返。

    我真正覺得這個廠子不對勁的是楊建新死之前一周，那一周來過幾波人，據說是到廠子考察，但我看得出，這些人分明就是軍人或者是便衣特警之類的，他們來了幾次，而楊建新本人也跟隨着這些人進過兩次廠子，時間都是半夜，或者是凌晨，總之是掩人耳目的那種時間。

    而楊建新出事之後，這個廠子就更加可疑了，在楊建新死的前一個晚上，廠子裏的技術人員就已經開始撤離了，他們是乘坐了一個大巴車離開的。」

    「他們去哪了？」

    「不知道。」

    「大巴車呢，有記錄車牌號了麼？」

    「記了，但沒用，那是一輛租賃的大巴車，我查到了租賃公司之後線索就斷了。」

    「那廠區呢？」

    「當天凌晨，廠區就已經徹底關閉了，人去樓空，只剩下運轉中的流水線，而整個研發區域都被封閉了，我進不去，你們也未必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