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誰活還不知道。」雲開翹在大班台上的腿有點酸,交疊着的雙腿調換了個位置。看來裝逼的姿勢練習太少,遠不如人家嫻熟,他暗自慚愧了一下說:「吳醫師,《笑傲江湖》看過吧?」
「我是醫師,沒空看那些閒書。」
「那就給你漲點姿勢,再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採花賊叫田伯光,他下面沒了。」雲開滿臉邪惡,一副是個男人都懂得的表情說:「被不戒和尚給閹了。」
「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吳海清譏諷道:「不戒和尚後來死了吧?」
「沒死,小說結尾時都沒死。」雲開搖頭說:「雖說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可你不覺得田伯光很可憐麼?男人做到這份上,還不如死了的好!」
「哈哈!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吳海清從大班椅上站起來,哈哈大笑。
「好笑吧?那你繼續笑,」雲開嘲弄地說:「笑到你蛋疼!」
吳海清伸手指點着雲開,更加放肆地狂笑着。過了好久,他還是抑制不住笑聲,逐漸笑得喘不過氣來,笑得下腹漲痛,笑得滿臉通紅,笑得涕淚交加。
「哈哈……你……哈哈哈……你對我……哈哈……做了什麼……哈哈哈……」
「如果我是你呢,就趕緊去醫院看看。」雲開模仿吳海清剛剛聳肩膀的樣子,攤了攤手說:「騷蕊,我忘了這裏就素醫院了。出門,下樓,左拐第二間是急診室……」
吳海清一邊狂笑一邊流淚,一手捧腹一手扶牆,跌跌撞撞地爬出了他老子的辦公室。
雲開趕緊把腿從大班台上撤下來,揉着發麻的腿肚子,自言自語地嘀咕道:「忘了告訴你,其實,哥不是普通的藥師,而是一名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