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風流曹子建 第一百零六回 豆蔻詞工,青樓夢好_頁2
的天下,又怎比得上一個剎那間便可將之傾覆的禍水紅顏?
劉協,原也是性情中人啊。
心情突然大好的呂布即刻起身,穿廊過棟,直往某一處燈火中駕輕就熟而去。
夜晚的徐州城,比之於百年皇城長安少了太多貴氣,甚至比剛剛魚躍龍門不久卻又打回原形的許都城都稍遜一籌,但是作為九州中最叫曹家人垂涎三尺的州城,徐州總還是獨享着萬家燈火輝煌下的熠熠香火。花街柳巷,竹篾編燈,再扣以青樓花魁親手描畫的牡丹紅,再意興闌珊的文人騷客若是膽敢到此一游,也會瞬間忘了之乎者也,說不定口中還要念叨出一番「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的話來,至於馬上將軍武人,這般繁華景象也定會叫你成為馬下達官貴人,男人脾性,一個勁兒的往明白里走。
除卻街邊稚子三五成群的來回打鬧嬉戲,如今與民同樂的徐州城再無從前夜間禁足一說,普天同慶長達三月之久,而在這期間,百業開張,其中最以酒肆青樓的可人絡繹不絕,才子佳人的故事屢出不鮮,甚至連道家青詞也開始送入宴席,反正如今的徐州城,是怎麼歡喜怎麼來,怎麼文雅怎麼來,怎麼討人開心怎麼來,城外烽火倒是被他們置身事外,一個個挺着大肚皮的富家翁皆都不屑一顧,一根筋的認為天子都在我徐州城內,誰他娘的還敢來造次?天子腳下,皇城根畔,連尋常黔首都多了一分高高在上的氣度,儼然將自己標榜天下,一個個氣象不凡。
燈火通明的城,配以絲竹音律,總會顯得繁華一片。就在這片無邊無際的繁華里,一輛並不惹眼的馬車悄悄從幕府走出,穿過幾條長廊一般的街巷,終於來到了徐州城內最為人知也最受文人詬病的「群玉院」。其實說是人盡皆知,倒也不是說這群玉院名聲如何驚人,而是此處正是徐州境內作業最大的青樓,凡是州內花魁,必是出自這群玉院,而群玉院也就因此成名。而更為傳奇的則是聽說這此間青樓的幕後老闆居然就是徐州牧本人,這也就讓那些自詡文人風骨的士子們抨擊不斷,言語粗俗的甚至比群玉院本身還要烏煙瘴氣,只不顧徐州官吏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惹不起是一回事,對胃口卻是最重要的原因,往常閒暇時刻不得消遣,如今有了這座天堂,哪個男人不是明面上說這樣不好,暗地裏卻在偷着樂。逐漸地,這座名義上是對外開放的青樓,實質上卻是成了士大夫階層的專屬地,尋常百姓大多敬而遠之,一些地痞流氓初始時刻還想進去占些便宜,卻不想不僅給一些護院壯漢打得鼻青臉腫,出了院門直接就給衙門帶走問話,等他們從縣衙大門出來的時候,一張張青臉就連平日裏最熟知的狐朋狗友也是難辨音容,一來二去之後,人們也就大概清楚了這群玉院實則是群龍做後台的地兒,吃飽了撐的才想跟這裏面的人過不去。
所以,如今但凡是來此地的人,無一不是微服尋歡的豪門望族裏的達官貴人,甚至是官道上的一些大小菩薩也是沒個準的,所以當這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停在群玉院門口,一個年輕公子模樣的富家子弟輕輕下了馬車的時候,經過此地的閒散人士皆都暗地裏打量不斷,一個個心裏都在猜測這又是誰家的公子,生的這副好模樣,卻又染上這等惡習。
絲毫不顧周圍人的好奇神色,年輕公子直接跨門而入,有意無意的阻止了門口拉客的嫵媚女子的拉拉扯扯,這位模樣不凡的公子直往群玉院內的一處閣樓走去。
踏過青石鋪就的園內小道後,院內嘈雜人聲逐漸被隔離耳外,別看這院中小園比起正院氣勢不足,可細細一看就能發現這才是匠心獨具的大家手筆,一亭邀來青梅數許,抄手長廊蜿蜒盡足,遠遠一處高閣畫龍點睛一般通透江湖。亭下還建一小湖,取名寒江湖,三個出自不知哪個名家的篆體大字掛在亭子牌匾上,足顯氣派。亭子不大,閣樓也不算宏偉,可就是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菩薩廟,卻是人跡罕至,甚至連一些出手闊綽的豪門子弟也不曾來過,不管他們出得天價,也不被允許插足,所以當年輕公子一過園門後,便覺幽靜非常。
往不遠處的閣樓中望去,年輕公子忽然停下,駐足愣神。
第一次相見,他是鮮衣怒馬的富家公子,她是儀態萬方的大家閨秀,一個簡單的擦肩而過,最多不過是萍水相逢的相忘江湖,然而能一見傾心彼此相看兩不厭就彌足珍貴。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天下之主,他也不知道她竟是佞臣之女,或許是一個錯誤的巧合,他和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