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就看到那瘋和尚忽然張開眼睛，對自己說道。

    「哈哈，大師鼻子好靈，在下正好帶了一壺黃封老酒，大師既然聞到，就和在下一起品嘗一下吧。」

    蘇鵬笑道，然後拿出了秋月樓的黃封老酒。

    那瘋和尚哈哈大笑，從地上跳了起來，道：「縱是靈山千佛會，不勝人間一場醉，酒給我來。」

    說着，只見他伸出手來，蘇鵬只感覺手上一輕，手中的酒壺就被瘋和尚拿了過去，這瘋和尚仰頭，壺中的酒就咕嘟咕嘟的灌了進去。

    蘇鵬在旁邊，靜靜的看着這瘋和尚灌酒，直見他一口氣半壺，這才停下。

    「大師你好，在下蘇鵬，聽朋友趙秋說起過你。」見瘋和尚一口喝完，蘇鵬說道。

    「你在下？我就是在上麼？我是大師，你就是小師麼？」瘋和尚見蘇鵬說話，忽然說道。

    蘇鵬聽了，馬上反應過來，道：「我是蘇鵬，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名字不過是代號，你要叫我的話，就叫我虛月好了，你是誰？」

    瘋和尚忽然又問了一下蘇鵬。

    「蘇鵬啊。」蘇鵬回答，心道這位大師莫非記性不好？

    「那你是蘇鵬之前又是誰？」

    虛月和尚忽然又問道。

    蘇鵬一愣，這位大師莫非是在和自己參話頭？

    思索了一下，蘇鵬回答道：「大師說笑了，我現在就是蘇鵬，所以我知道的就是蘇鵬該知道的事情，蘇鵬之前是誰，我不知道。」

    「你不曉得，我卻曉得。我說，你在成為蘇鵬之前，是一條狗！」

    虛月和尚哈哈大笑，指着蘇鵬說道。

    蘇鵬聽了，皺起眉頭看了看這虛月和尚。

    他眯起眼睛，看着瘋和尚，說道：「虛月大師，你何出此言？在下脾氣自問不錯，可是也不是人憑白戲弄的，你若是說不出所以然來。我也是不會平白被你罵了。」

    「你不是不知道你在蘇鵬之前是誰麼？那是一條狗又怎麼不可能？佛說，萬物都有佛性，狗也是萬物，你有佛性，狗也有佛性，你在是蘇鵬之前，為何不可能是一條狗？」

    虛月和尚看着蘇鵬，口中連珠說道，可是說這話的時候。他不像是狡辯，倒像是盤問。

    「莫非趙秋所說的這瘋和尚瘋言瘋語，指的就是這個？」

    蘇鵬聽了，忽然想到。

    「對了。應該就是如此……這和尚瘋言瘋語，開口就像是罵人，我想正常人都不會和他說很多話，就是趙秋那天不知道是怎麼腦抽筋。才和他聊了一天……否則大家都發現這個瘋和尚不對，他早成了刷悟性的工具了。」

    蘇鵬心中想到。

    因為心中有這個判斷，蘇鵬也沒生氣。心道：「這人有非常之語，必然非非常之人，我不能以尋常方式對他，不如我也罵罵他，看他什麼反應。」

    想到這裏，蘇鵬說道：「照這麼說，虛月大師你，還有那趙秋，似乎和狗也沒什麼區別，反正都有佛性，甚至佛也是狗，反正都有佛性嘛。」

    「按照佛祖說的話，好像如此，可是我問你，那狗子可有佛性也無？」

    虛月和尚晃着頭，又對蘇鵬說道。

    「無。」

    蘇鵬直接回答說道。

    開玩笑，若說有的話，今天豈不是被罵進去了？

    「哈哈，佛祖可是說過『眾生皆有佛性』，狗也是眾生，怎麼沒有佛性？螞蟻、蚯蚓都有佛性，連鬼神也有佛性，狗當然也有佛性？可是為什麼你說狗沒有佛性呢？你這不是違背佛陀的教法了嗎？」

    虛月和尚大笑，對蘇鵬問道，看似在盤問，卻似乎沒有生氣。

    「我也不是佛祖，我怎麼知道？」蘇鵬聽了，彈開雙臂哂道。

    「哈哈哈！好一個狗無佛性！既然它無佛性，吃了它也罷！今天有酒無肉，還是有些不痛快，明天你若有心，便再來吧，並着狗肉再帶一壺好酒，去買來和我一併吃了吧。」

    虛月和尚哈哈大笑，對蘇鵬說道。

    之後，虛月和尚自己又坐在地上，不停的喝一兩口黃封老酒，不再說話了。

    蘇鵬聽了，微微皺眉，今天似乎沒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