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重來 第四章常見舊時人,怎平心底意_頁2
人符化作一捧白灰時,沈修華與謝宗晤便知葉含章就在附近。
「此地,是桃引觀。」
「那個深慕葉霄的觀主?」
「有些不對,桃引觀觀主雖慕葉霄,行事略有些荒唐,但絕對不是邪修。但,宗晤你看那邊山上,陰穢之氣繚繞不散,即使我們離得遠,也可辯別出腐朽之氣。」沈修華皺眉間,摘來幾條草葉進行簡單的問卜,問的倒不是桃引觀的事,面是問葉含章此刻安危。
問卜結果上看,葉含章正身隱危境,但仍存有生機。沈修華見此,立刻便要過去,謝宗晤趕緊把沈修華攔下,「老」紈絝家底雄厚,給沈修華貼一枚辟邪玉符後,自己再貼上一枚,然後把乾坤戒內的雷符分出一半給沈修華:「這是當廬道君送來的雷符,厲害得很,陰穢之氣最懼雷電真火,真火我們沒有,就拿雷符開路罷。」
沈修華:你是挨過知滋味嗎?
不管怎麼說,接過雷符,沈修華心中愈發鎮定,降落後他在前,叫謝宗晤墊後。但一進入陰穢之氣的範圍,他們就同時發現,陰穢之氣可以隔絕靈識,也就是說他們此刻完全無法感應到對方,也無法靠靈識辯別方向道路。只能靠眼睛摸索前行,但即使是白天,陰穢之氣也使是山中可見範圍不過盈尺。
在費去幾枚傳音符,確定雙方無事後,兩人各自前行。沈修華那邊如何,謝宗晤不知,謝宗晤只一路摸索向前,大約盞茶工夫陰穢之氣愈濃。謝宗晤幾次想用雷符開路,卻因為擔心打草驚蛇而蟄伏在暗中潛行。直到他摸索到一處院落,院門是開着的,他一閃身便進入院中,沿着牆邊慢慢靠近房舍。
正在謝宗晤要進入房舍中時,忽有一個聲音在他身側響起:「什麼人!」
隨着這句話撲面而來的是一面污血之色的旌幡,謝宗晤如果不是腳下步子快,就要被旌幡捲入其中。謝宗晤脫身後,即刻甩手就是兩枚雷符,既然已經暴露,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最好的方法就是暴力突破,雷符用在此時再合適不過。
「雷符,當廬道君是你什麼人?」
「與你何干。」永宣帝總結過經驗,打仗也好打架也好,話越多的人越容易死乾淨。謝宗晤汲取經驗,絲毫不預備多言多語,再拍出兩枚雷符後,終於看到了對面的人,瞬間抽出長劍,一劍橫掃。
他雖不過才屆元嬰,但劍修橫世從來不是白來的,雖然傳承沒落,但劍修最強是從來不容否認的。所以謝宗晤絲毫不懼,一劍連一劍,劍劍如光裁雪,掀起一陣陣寒芒。
四周的陰穢氣竟也因為劍光而淡薄了幾分,這時,謝宗晤才看清來對面的人長什麼樣。那是一張蒼白到透明的臉,沒有絲毫血色,臉上清晰可見的血管都是青的,這人幾乎已經沒了活氣。對方的境界謝宗晤根本看不出來,本着「老」紈絝武力不夠符錄法器湊上的掐架經驗,謝宗晤將手中的雷符一張接一張引爆,炸得周邊陰穢之氣散盡。
在陰穢氣散盡同時,沈修華也趕到,與謝宗晤並肩對敵,兩人偶爾在對敵空隙偶爾掠過身邊一眼,都要倒吸涼氣。在這小院周圍,竟有數座白骨堆成的塔,陰森至極,那些陰穢之氣,也是從白骨塔中溢出來的。
「沈兄,這是什麼,為何雷符對他似乎沒什麼大用?」
「宗晤,我牽制住他,你去引爆白骨塔,用雷符。」沈修華說着頂上,並巧妙地將謝宗晤帶出戰圈。
謝宗晤一看手裏,作紈絝時大手大腳慣了,手上早已沒剩下幾枚雷符,便上前又把沈修華頂下來:「我沒雷符了,沈兄你去炸塔,這邪修我來牽制。」
沈修華雖然擔心,卻也果決,一把雷符拍出去,精準無比地落在一座座白骨砌成的塔上,並同時引爆。在雷符引爆的瞬間,方才一直與他們纏鬥的頓時化作一灘烏黑血水,四周陰穢之氣一散,又復山明水淨,只是沈修華和謝宗晤都沒搞懂這怎麼回事。
但此時卻不是搞清楚怎麼回事的時候,眼下要緊的是趕緊找到葉含章。
兩人分頭去找,謝宗晤也不知他是不是跟葉含章前世孽緣太深,導致他就是能找到葉含章。只是眼下,葉含章情況很不好,原本容光勝雪,這時卻滿臉烏青,倒有些像那已化成一灘血水的,被沈修華認出是桃引觀觀主的修士有些相似。
謝宗晤掏出一枚除穢丹餵給葉含章,然後就在一旁靜待葉含章醒轉,在這期間,謝宗晤一直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