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小娘子. 11.找話_頁2
王不疼!」
孟君淮繼續眼冒金星,悲痛地無聲反駁:不,我真的特別疼。
謝玉引坐在旁邊看到的便是孟君淮不說話不理和婧,只道他在為此不快,想了想,為和婧說了句話:「殿下別惱她,她方才哭着去找我,我才帶她來的。想是因為見不着殿下已擔心了好幾天,實在扛不住了。」
孟君淮在疼得加快的心跳可算平息了些後,咬牙應了一聲:>
之後眼前就是一派對謝玉引來說有些冗長的父女親情。她還記得上回孟君淮嚴厲地要和婧道歉的事,現下這慈父形象讓她很有些對不上號——和婧一個小孩子,最是話多的時候,全然不顧他是不是要休息,嘁嘁喳喳說個不停,孟君淮哈欠連天了還是含笑陪她說。
後來,和婧突發奇想要「陪父王一起趴着」,他就把她攏到被子裏,溫和地問她說:「哭得眼睛都腫了,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兒?」
玉引也覺得這情狀看上去無比美好,而之所以對她來說「冗長」,是因為她完全插不上話。
這種感覺讓她無所適從,這種無所適從則是她嫁進王府之後常有的——她真的有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感覺好像自己雖然是王府的正妃,但實際上也一直置身事外,對誰來說都是個外人。
謝玉引自己也覺得這種感覺太糟糕,鼓了幾番勇氣,終於在兩個人安靜的空當尋了句話:「和婧,那個……你生辰時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母妃提前為你準備啊。」
幾步外,楊恩祿悶頭:王妃您會不會找話說?大小姐的生辰在九月底啊!現在元月都沒過完您問這個……
孟君淮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決定不揭短。他碰碰旁邊的和婧:「有什麼想要的?」
和婧則是完全沒多想別的,已然在雙眸發亮地認真思考給自己要點什麼了。俄而有了主意,立刻道:「啊!我要尤母妃院子裏剛來的小宮女,可以嗎!」
謝玉引:「……」尷尬了一瞬後,她只能跟和婧說,「這個不行哦……是母妃要給你備禮,你不能要到別人院子裏去。」
和婧聽言就扁了嘴,謝玉引正再想如何哄她,就見孟君淮側過身來,以手支頤笑看自己,端然一副看好戲的神色!
他一雙笑眼裏明顯寫着「你自己主動問,她說了想要的你又辦不到,丟人不?」這類的情緒,謝玉引和他對視了會兒之後,雙頰就禁不住熱了。
孟君淮「善解人意」地收回投過去的那份促狹,再度轉向和婧,一捏她的嘴唇:「不許噘嘴,你母妃說得是對的。」
和婧又扁扁嘴,謝玉引忙補救說:「你是想有人陪你玩?這樣好不好,到時候母妃另給你尋兩個小丫頭來。」
結果和婧望一望她,眼眶居然紅了,哽咽着聲音說:「不好……」
孟君淮眉頭一蹙,但未來得及板起臉說什麼,和婧就已坐起來,抹了把眼淚跟謝玉引說:「母妃不幫我,她們就不跟我玩了!昨晚她們連話都不跟我說……可是我好喜歡她們!」
孟君淮和謝玉引相視一望,都聽得一臉驚奇!
和婧是府里的嫡長女,幾個剛進府的小宮女敢不跟她玩、不跟她說話?就算是玉引在謝府也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她小時候偶爾回一次家,總是要和一大群堂姐妹、再招呼一大群小丫鬟一起玩的,彼時雖沒太在意有沒有鬧得不愉快的事,但現下回想,她和幾個堂姐妹都有過賭氣不理人的情況,婢子們卻當真從來沒有過。
孟君淮則想得比她深。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難不成尤氏與何氏間生什麼不快了?那她們較勁歸較勁,可不該使到孩子頭上。再說,上面的主人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下人這樣跟風給臉色看。
孟君淮邊想邊看向楊恩祿:「你看着辦吧。」
楊恩祿應了聲「是」,心領神會,退出門檻時心裏就已捏准了該如何辦:前幾天剛從宮裏帶進來的宮女,有一個算一個,都先賞一頓板子再說。這麼一來,尤側妃應能明白逸郡王是什麼意思,他就不再額外提點尤側妃什麼了,免得說過頭了,驚了尤側妃的胎。
楊恩祿帶着人就去了,到了東院門口並不進去,直接着人將那四個宮女押出來。
片刻後見了人,他卻不得不硬着頭皮折回去。
一路上,楊恩祿走得急,後頭的徒弟跟得也急,壓着聲問:「師父,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