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小娘子. 20.理事_頁2
給嚇壞了。
他們也不傻,知道讓誰端走了,另一邊都不樂意,論起來正妃側妃他們都得罪不起。何況現下郡王爺在正院,他們可不想因為一碗雙皮奶被郡王爺親口發落了。
於是,廚房掌勺的宦官胡發財兩害相權之後,出來打了圓場:「哎趙爺、梁爺,您二位消消氣兒!消消氣兒啊!」
兩個人一起橫他,差點沒給他嚇跪下。
胡發財痛苦地堆着笑:「大小姐等着吃呢不是?趙爺您慢走,梁爺您這邊請,咱再給您端一碗,多搭幾樣料,側妃愛吃哪樣吃哪樣。」
然後,周圍寂靜了一陣子。
再然後,趙成瑞志得意滿地走了,胡發財差點沒被梁廣風的目光剮死!
諸如此般的掐架還有許多,珊瑚琉璃聽得多了,自然看東院氣不順,很想讓謝玉引硬氣起來,給那邊的顏色看,讓她們知道誰才是正妃!
是以珊瑚「啟發」完謝玉引之後,很希望她能說點什麼——不說把殿下截回來用午膳,提出請他來用晚膳也好啊?
謝玉引悶了悶說:「可現下不是她仗着有孩子來請殿下,是殿下主動要去啊?」
她覺得這跟尤側妃仗勢欺人沒什麼關係啊?
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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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逸郡王離東院不遠時,就看見尤側妃等在了院門口。三個多月的身孕尚不顯形,尤氏看上去依舊身子窈窕,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走過去,她一福,手便軟綿綿地扣到他的手上,她的笑容也軟綿綿的:「一早就聽說爺進宮去,必定辛苦,午膳已備好了,您請。」
二人就進了院兒,踏過堂屋門檻,孟君淮抬眸掃見滿屋精緻幾是一滯,緩了緩才反應過來。
——尤氏房裏的陳設,總是講究的,大到屏風小到花瓶,都是稀世珍寶。她喜歡這些東西,但凡聽說府里進了什麼新的好物,總要討過來,他自己又並不很在意這些,多是她開口要了,他就點頭答應了事。
而從挨了那頓杖責至今,他都沒怎麼來東院,自己房裏和正院相較她這裏都要「樸素」得多,乍一進來好一陣恍神。
孟君淮意識到自己近來好像是對尤氏冷落了些,養傷那些天不提,傷好後的這幾日總該抽空來看看的。
他落座後看一看她,便含歉親手盛了碗湯遞過去:「有着孕不見豐腴,反倒瘦了。我近來事情多才沒顧上後院,你照顧好自己。」
尤氏接過湯抿了一口,聽言咯咯嬌笑着應說「我知道」,孟君淮又道:「還有件事要你幫個忙。」
尤氏怔怔:「您說。」
孟君淮一五一十道:「今日進宮,王妃以給你安胎的名義,從母妃身邊要了個宦官,但實是我要查問些事情,人不能擱到你這兒。」
他語中一頓:「但宮裏出來的人若平白無故死在府里,也不好。你回頭放些風聲出去,就說母妃身邊來的那宦官染了風寒病了,閉門養着……日後沒事則罷,若那人留不得,有這番鋪墊,省得日後惹別的麻煩。」
他邊說邊給她卷了個京醬肉絲遞過去,而後又給自己卷,卷到一半發覺沒聽到答覆。
孟君淮抬頭看了看:「側妃?」
尤氏抑不住一聲輕笑:「爺您好些日子沒來,今兒個突然來了,我還道您是想我們母子三個了,合着是來說這事?」
孟君淮微微蹙眉,看着她的神色,靜氣道:「你別鬧,這是緊要事,若是……」
&妃很好麼?」尤氏這樣問他,「您養傷的時候不見我,王妃可是去了不止一次呢。」
尤氏運着氣擺擺手,屋裏一眾早已嚇得面色發白的下人就如蒙大赦地退出去了。
屋裏只剩了二人,她壓制着連日來積攢的不快,往他面前湊了些:「王妃是那張清素的小臉兒合了您的眼緣,還是……」她笑了一聲,「還是熄了燈比妾身會伺候人啊?」
&靜蓮!」孟君淮一瞬間憤怒騰起,他喝了一聲後倒抽了口涼氣,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尤氏只又一聲輕哼,垂下眼帘道:「您別急嘛,這女人纏着男人,靠的不就是這兩樣?我只是想問個清楚,自己哪裏不如王妃,日後跟她好生學着。」
她的話直在他心裏激起一股被侮辱的感覺,不經思索便拍案而起:「胡說什麼!王妃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