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蹭蹭。」

    作為閨房之樂，身為杜克的後宮，怎可能不知道杜克這貨的下一句是「不進去。」？

    一下子，杜克所有女人都噗呲一下笑場了。

    「我就蹭蹭，不進去。」這就是天下間男人專屬的最大鬼話。

    說不進，最後不還是進去了！

    杜克這形容，簡直壞透了。

    唯有蹄子傻乎乎，轉不過彎來：「基爾加丹是雄性吧？難道……」

    杜克忽然好絕望：「比喻，這只是一個比喻！我取向很正常好吧。」

    回到正事上，大家都懂了，杜克這是要打一個不是佯攻的佯攻。

    太長時間不管薩格拉斯之墓，基爾加丹就會跳出來，重新整合混亂的燃燒軍團，給聯軍帶來沉重的壓力。

    現在就全力去打也不合適，因為【創世之柱】未齊，打不下去，還會中雞蛋的陷阱。

    所以杜克會擺出一副全面進攻的態勢，壓制薩格拉斯之墓的惡魔軍團，只不過什麼真的總攻，就要看杜克，準確地說要看暗夜要塞的攻擊進度。

    一旦古爾丹伏誅，那就是總攻之時。

    決定了大方向，如何實操，那就是各個首領的事了。

    作為統帥，杜克就是掌舵人。下面的細節，自然有首領和各個參謀，再加上元帥和將軍們去忙。

    從王座會議大廳出來，杜克突然覺得有點累，那是精神上的。

    一口氣跟阿曼蘇爾那種超級大能談判，說不緊張絕對是假的。

    正因為他已經做的不能再好了，帶來的疲憊也是最厲害的。

    杜克回到了自己在納克薩瑪斯的官邸，有點出乎意料，奧蕾莉亞老早等在那裏

    「有事？」

    「沒，只想來勸慰一下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成熟穩重又溫柔無限的女精靈，對自己的愛人露出一個讓人很舒服的笑容。

    帶着杜克躺倒在臥室的貴妃椅，就讓杜克躺在自己豐潤的大腿上，奧蕾莉亞熟練地給杜克掏耳朵。

    「還是你最了解我啊，這都看出我累了啊。」臉上感受着精靈大腿的光滑和彈性，杜克很舒服地發出近乎呢喃的聲音。

    「別忘了，我可是你第一個女人啊！」奧蕾莉亞靈巧地用棉簽撩着杜克的耳洞：「壓力很大嗎？」

    「當然大。我可是把整個星球的命運都扛在了肩上啊！你也知道，我可以預見到很多東西。但我總是害怕……萬一我錯了呢？」

    「就算你有着艾澤拉斯最強的預見力，也有着最強的戰力。別忘了，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單獨存在的。」

    「嗯？」

    「你總認為聯盟的將士和人民會因為你的決定而改變命運，但你和千千萬萬的聯盟人，何嘗不是因為前人的決定而走到今天這一地步呢？大家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既然大家認可你的決斷，推舉你成為聯盟統帥。那麼不論你是成功還是失敗，這都是大家共同需要面對的。不是你個人的成功，也不是你個人的失敗。」

    奧蕾莉亞娓娓勸說着。

    「可我還是有點害怕啊！越是擁有的多，越是害怕失去。或許就是這樣的心情吧。」杜克苦笑。

    「我覺得害怕其實也是一種好事。那證明你沒有傲慢，仍抱有謙遜，證明你對世界依然有敬畏之心。我覺得唯有這樣的領袖，才是最完美的領袖。」

    發動神視，杜克的視界超越了空間，他靜靜地注視着納克薩瑪斯之外的天空，看着天幕之下變幻莫測的流雲。這一瞬間，他心中的某根弦隱有觸動。

    他眼前仿佛出現了重重的人影與事物，那是本來歷史上早該逝去的艾澤拉斯英雄，早已滅亡的各個王國。

    現在那個強大的聯盟，那一個個復興的王國，反而更像是歷史長河當中的幻像。

    如今，杜克仿佛看到了，兩段基礎一樣，結果卻截然不同的歷史，正彼此重合在一起。

    不知何處吹來的狂風，帶來了昔日的氣息，夾雜着今日戰爭中流泄出來的殘渣碎末，將其狂亂地匯聚在一起，化作穿行於天際的風暴洪流，沖向未來……

    杜克忽然明白了什麼。

    盡人事、聽天命、無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