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外慧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處境堪憂_頁2
梁瑾瑜大言不慚地說:「只要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不要自作多情。」
「我只對你多情。」
俞宛秋強忍怒火道:「我很感謝你的厚愛,但我真的承受不起你好像忘了一點,我不只是個女人,我還是個母親就算一切如你所言,趙佑熙不久就會廣置姬妾,甚至徹底冷落我,我也不能就此一走了之。我還有兩個孩子啊,他們尚在稚齡,需要母親陪伴照料。算我求你,放我走吧,你就是禁錮我一生,我也不可能定下心來跟你過日子,我會時時刻刻想念我的孩子。你身邊多的是女人,何必強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
梁瑾瑜微微一笑:「那些女人早成了過眼雲煙,我現在只有你。」
俞宛秋努力讓自己鎮定,試圖跟他講道理:「那也沒關係啊,即使你丟了皇位,憑你現在的財勢,一樣稱得上富甲天下,要什么女人沒有?」
梁瑾瑜做沉吟狀,然後望着她的眼睛說:「要不,我再派些人手,把你的孩子也一起接過來,讓你們母子團聚?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們視如己出,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愛。」
俞宛秋驚跳起來:「你敢你要敢去招惹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了這條命。」
「好好好,我不動他們行了吧,唉,你別哭啊,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俞宛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摔下他遞來的絹帕,抽噎着說:「你放我走吧,我向你發誓,決不透露你的行蹤,只說被漁民救起,在外面將養了幾日。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趙佑熙不會懷疑的。」
梁瑾瑜靠回椅背,手指輕叩把手,得意洋洋地說:「即便我放你走,你也無處可去了,你知道嗎?趙延昌已經對外公佈了你的死訊,現在南都皇宮正在弔喪呢,趙佑熙正在往回趕,大概快到了吧。」
俞宛秋驚得收住了淚:「不可能我明明好好地在這裏。」
「是啊,你人在這裏,但你的屍體卻沉在江底,三天前就打撈起來了。」
「三天前?」俞宛秋聽懵了,從她醒來到現在,也只過去了半天而已。
梁瑾瑜一字一句地告訴她:「今天是三月初九。你三月初三乘船北上,在江心遇刺,不幸掉落江中,當時打撈無果。三天後,也就是三月初六,才在幾十里外的淺灘被人發現,屍身已經浮腫變形。但從衣飾和五官輪廓,還是可以依稀辨認出,死者正是可憐的趙太子妃。」
俞宛秋瞠目結舌,難道她竟昏睡了六天未醒?生阿旦時那樣疲累,也只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稍一琢磨,立刻明白過來,怒道:「你給我下藥?」
梁瑾瑜並不否認,還很有耐心地解釋:「只是普通的**,讓你好好休息幾天,絕不會損傷你的身體。你放心,我的女人,我心疼着呢。」
俞宛秋懶得跟他爭論「誰的女人」這種無聊的問題,轉頭看向窗外,院子裏的花草樹木都是南北皆宜的品種,根本不能依此判斷出莊園所處的地理位置,梁瑾瑜實在是個精細得可怕的對手。
就在這一天,趙佑熙風塵僕僕地趕回了南都。
其時「太子妃」已經入殮,因為屍體在水中浸泡了幾日,撈起來時就有腐爛之象。現在更是慘不忍睹,氣味令人作嘔,趙延昌早就命人封死了棺槨,不然沒人敢在靈宮停留。
趙佑熙打馬直奔靈宮,一進屋就命人開棺,他要親自驗屍。宮女太監跪了一地,哭着哀求他「讓太子妃安息」,事實上,是他們受不了那股腐臭的味道,能薰得人把苦膽都嘔出來。
正拉扯之際,張懷安帶着皇帝的口諭宣召太子覲見。
趙佑熙在啟泰殿見到父皇時,很沉着地行禮如儀,趙延昌詫異道:「你居然不哭?父皇給你準備的特大號手絹豈不是排不上用場了?」
趙佑熙狂喜,撲到父皇膝前,孩子一樣仰起臉問:「她沒死,對不對?那屍體根本不是她,對不對?」
「對對你們果然是恩愛夫妻,心有靈犀。」趙延昌笑着扶起兒子,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