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六百零一章 故弄玄虛_頁2
橋?難道他要把大營建立在石子河東岸,那他攻打洛口倉不就變得不方便了?」
「陳賊的目標真是洛口倉嗎?」郭什柱也無比狐疑的說道:「想攻打洛口倉,他就必須要把營地安置在石子河以西,這剛到洛口倉就馬上渡河,怎麼看都不象是準備攻打洛口倉的模樣啊?」
「唐賊的真正目標會不會是虎牢關?」有些喜歡咬文嚼字的陳喪良家門陳智略看出其中門道,說道:「反其道而行之,繞過洛口倉先取虎牢關,得手後形成關門打虎之勢,掉過頭再來攻打洛口倉?」
聽到陳智略這話,王玄應多少有些動搖,但仔細一想後卻又搖頭說道:「不象,我軍細作探報,陳賊軍隊這次帶來的輜重車輛並不是很多,他如果直接去攻打虎牢關,一旦久戰不下糧草必然告急,有我們釘在他的糧道咽喉上,他想補給糧草也難。再說了,父皇他已經查明陳賊這次的真正目標是洛口倉,絕不可能是虎牢關,父皇不會錯的。」
討論了許久都猜不出陳喪良的真正用意,王玄應乾脆也來了一個以不變應萬變,坐視隋軍搭橋過河,等待妹夫有了新的動作再決定如何應對。結果隋軍隊伍還真的就在當天就全部渡過了石子河,傍晚時在石子河東面十里處建立臨時行營過夜,然後也有鄭軍將領提議乘夜劫營,無奈王玄應卻謹記父親堅守洛口倉的命令,又害怕這是奸詐妹夫的誘敵之計,斷然拒絕。
王玄應第二天就為他的決定悔青了腸子,次日清晨,近四萬隋軍在陳喪良的率領下繼續向虎牢關開拔,沒花多少時間就抵達虎牢關城下,在距離關門只有五里的位置安營下寨。斥候把消息報告到王玄應面前,王玄應瞠目結舌之餘,也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出擊吧,既給了詐妹夫野戰機會又得違背父親只許守城不許出戰的命令,不出擊吧,虎牢關那邊一旦淪陷,洛口倉徹底孤立無援不說,竇建德即將派來的援軍也再沒辦法直接開抵洛陽城下解圍。左右為難,本身才具很是一般的王玄應算是徹底的束手無策了。
王玄應左右為難的時候,陳喪良早已迫不及待的親自來到了虎牢關城下窺視敵情,結果發現虎牢關這邊果然對自軍的火藥爆破戰術做了一定防範,在城下加修了一道羊馬牆阻止尖頭木驢逼近城牆,同時也加深了護城河,加裝了夜叉檑和修建了大量的拒馬鹿角,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隋軍攻城武器靠近城牆,守備甚是嚴密,正面攻打的話,這次並沒有攜帶沉重火炮的陳喪良把握還是和上次一樣不大。
看着虎牢關的堅固工事皺了皺眉頭,陳喪良叫來了點名隨行的徐世勣,向他問道:「徐將軍,記得當初李密是靠地道拿下了虎牢關,他挖掘了幾條地道?」
「就末將所知,就是一條。」徐世勣如實答道:「但是那條地道是通向虎牢關東門外,得手後李密還下令把那條地道重新填塞,以免被敵人重新利用。」
儘管對此基本不抱什麼希望,但是得到了這個絕情回答後,陳喪良仍然還是萬分失望。那邊徐世勣則悄悄看了看左右,向陳喪良低聲問道:「殿下,末將冒昧問一句,你讓末將新降士卒,是否想讓末將率領這些新降兵進虎牢關詐降?如果是的話,末將何時動手?」
「聰明,本王果然看錯你。」笑着稱讚了徐世勣一句,陳喪良坦然承認自己確實有這個打算,然後又說道:「但這事不能急,敵人也不是傻子,我們的軍隊剛到城下你就跑去投降,任誰都會懷疑你是詐降,你不但會有性命危險,就算敵人暫時相信你,也肯定會解除你的武裝,把你暫時拘禁。你的詐降想要得手,得等機會出現。」
徐世勣應諾,然後趕緊在木蘭的虎視耽耽中稍微退後,與陳喪良保持一定距離避免瓜田李下,陳喪良則心中飛快盤算,暗暗琢磨,「只有十天糧草,今天是第三天,就算距離不遠可以撤回偃師補充糧草,我也最多只剩下六天時間拿下這虎牢關,錯過了這個機會,敵人肯定會重新補強虎牢關兵力了,我的時間很寶貴。現在我的有利條件是不怕野戰,還有敵人應該還在懷疑我的真正下手目標,也肯定會懷疑我有什麼辦法迅速破城,我該怎麼……?」
心下飛快盤算時,虎牢關西門城上突然傳來了叫喊聲,陳喪良抬頭看去時,見城上出現了幾個穿着華貴的鄭軍文武,同時還有士卒飛報說王行本出面邀請自己過去答話。陳喪良本想同意,但策馬剛動,陳喪良卻又改了主意,暗道:「不能去,我還有一個有利之處就是敵人肯定還在懷疑我究竟有沒有親自來到虎牢關下,我這時候露面只會讓敵人確認這個疑點,只能讓他們繼續疑神疑鬼去。」
想到這裏,陳喪良重新勒住戰馬,又稍做盤算後,就命令徐世勣出面,宣稱說自己不想搭理王行本,順便放出狂言讓王行本洗乾淨脖子等死,七天之內,必然取下王行本首級為自己的祖墳報仇!徐世勣依令上前答話,結果虎牢關城上也很快響起了辱罵聲,還有人拉弓放箭想射死叛徒徐世勣,幸得徐世勣反應快早早逃了回來。
狼狽逃回陳喪良身邊後,徐世勣擦了一把臉上汗水,向陳喪良說道:「殿下,末將之前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還是剛才看到了他才突然想起來,有這個人在虎牢關城裏,末將去詐降恐怕很難成功。」
「什麼人這麼厲害?」陳喪良好奇問道。
「王世充的兵部侍郎,戴胄。」徐世勣如實答道:「這個匹夫十分狡詐,算得上足智多謀,詭計多端,王世充打敗李密的戰事中,有不少勝仗實際上就是靠他的出謀劃策,是王世充麾下的首席謀士,連李密對他都有些忌憚。」
戴胄這個名字陳喪良不止一次聽說過,但因為他沒在電視上露過面的緣故,陳喪良?真的沒怎麼仔細留意過這個人,這會聽了徐世勣的介紹當然是興趣大起,趕緊又問關於詳細情況時,這才知道戴胄是在自己進關中後才在王世充麾下逐漸崛起的謀士,一度成為王世充的謀主,只是因為極力反對王世充稱帝才被發配到虎牢關任職。但即便這樣,王世充稱帝後仍然還是給戴胄封了一個兵部侍郎的要職,這點也可以戴胄在鄭軍之中的分量。
聽完了徐世勣的介紹,陳喪良象是在一團迷霧中突然看到了一個方向,但如何確定這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