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九十九章 首戰告捷_頁2
的突厥騎兵殺得人仰馬翻,砍得粉身碎骨。可憐的突厥騎兵卻因為失去了迂迴空間,只能是硬着頭皮勉強招架,偏偏身上的單薄皮甲又防禦力極弱,在隋軍隊伍的精良武器幾乎沒有防護作用,傷亡自然十分慘重。
看到情況不對,子於原上的突厥步兵倒是一度試圖下山救援,可惜距離太遠一時難以抵達,騎馬過多長成的羅圈腿在山路上行走更是吃力,不僅無法迅速救援咄,相反還被張笛率領的隋軍輕步兵揀了不少便宜,利用對山地作戰的熟悉,偷襲殺死了不少的突厥羅圈腿——準備着情況不對化整為零逃命,張笛這次帶來的隋軍步兵自然都是山地戰好手,結果沒想到派上了這樣的用場。
還是看到情況不對,不少聰明的突厥兵也開始了向西逃命,妄圖淌水逃過滹沱河到開闊地帶逃命,可惜這些突厥兵的運氣爛了一些,滹沱河在這一帶偏偏水量比較大也比較深,突厥士兵那怕是騎着馬過河也能淹到嘴巴,完全浸在水裏的戰馬為了活命掙扎人立,把不少突厥士兵掀進河裏,被河水沖走淹死不少,能夠僥倖逃過滹沱河的寥寥無幾。最後這些突厥士兵也沒了辦法,只能沿着河岸向王家溝來路逃命。
估摸着一時半會等不到援軍,為了不至於光榮成為第一個被隋軍俘虜的突厥大將,咄也加入了向王家溝來路逃命的行列,主將都帶頭逃了,大部分平時都是牧民的突厥兵當然也不會客氣,爭先恐後的都是往王家溝小路逃命,爭相逃命間你推我搡,人馬相撞,落馬無數,甚至還有人為了搶先逃命對同伴拔刀相向——這也是蠻夷的本性,不足為奇。
與此同時,陳應良也讓士兵用突厥語喊起了投降不殺的口號,想要弄幾個象樣的俘虜回去審問口供,結果讓陳應良頗有一些意外的是,隋軍的招降戰術竟然相當不錯,聽到了字正腔圓的投降不殺口號,有相當不少的突厥士兵馬上就放下武器下馬投降,任由隋軍將士收走他們的武器戰馬,也任由隋軍士兵捆綁俘虜——後來陳應良才知道,這些突厥士兵都是只想跟着始畢可汗到中原搶上一把,並不打算為始畢戰死,聽說投降可以活命就選擇了保命,不願硬拼到底白白送命。
相對比較狹窄的王家溝小路給了隋軍隊伍很好的追擊機會,在無法迅速逃入小路深處的情況下,突厥敗兵互相擁擠推搡,落水摔進河中者不計其數,互相踐踏至死者也數量相當不少,輕便靈活的隋軍步兵則圍着路口劈砍剁砸,象做餃子餡一樣的拼命殺人殺敵,斬獲極眾。而當突厥敗兵好不容易全部逃入小路深處時,士氣如虹的譙彭隋軍隊伍還一度想要追擊,好在陳應良沒被勝利沖昏頭腦,及時下令鳴金收兵,避免追擊過遠碰上突厥增援隊伍。
與此同時,看到咄隊伍已經敗走後,不擅長山地戰的突厥步兵也老老實實的退回了子於原,擔任誘軍的張笛隊伍也在損失很小的情況迅速撤回山下,與陳應良率領的主力會合。接着陳應良也沒有遲疑,馬上就下令打掃戰場向來路撤退,見好就收,沒有傻乎乎的留在原地等突厥軍隊反撲。
打掃完了戰場,戰果統計也很快送到了陳應良的面前,在陣亡一百五十四名將士的情況下,譙彭隋軍取得了斬首一千三百餘具的輝煌戰果,同時俘虜了超過兩百名的突厥士兵,繳獲戰馬五百餘匹,突厥角弓上千柄,此外還有大量的弓箭。面對這一戰果,譙彭諸將倒是歡聲如雷了,陳應良卻是不動聲色,僅僅只是命令道:「把我們陣亡的將士遺體全帶回去,戰場上的死馬分屍帶走,明天打牙祭吃馬肉。」
歡聲再起,陳應良卻又把長孫無忌叫到了面前,低聲命令道:「回去後,立即安排軍醫檢查我們的陣亡將士遺體,我要知道有多少將士是死在突厥的弓箭下,再有,把中箭而死的將士兵種也搞清楚,有多少輕步兵和重步兵要分出來。」長孫無忌知道陳應良還是在忌憚突厥騎射,便立即點頭答應。
撤退時天色已然微明,為了安全起見,陳應良沒讓軍隊走地勢開闊的滹沱河西岸官道,選擇了走滹沱河東岸的曠野田地南下,結果這麼一來,譙彭隋軍在凱旋時的路雖然難走了一些,卻避免了被突厥主力追擊的厄運——譙彭隋軍才把回師的路走完了一半,數以萬計的突厥騎兵就已經南下追了上來,可是看到譙彭隋軍是在滹沱河東岸後,這些氣勢洶洶想要報仇的突厥騎兵卻又全傻了眼睛,說什麼都不敢在譙郡隋軍的阻擊下淌水渡河,只能是掉頭北上尋找渡口南下追擊,然而等突厥騎兵好不容易渡過水量不小的滹沱河時,譙彭隋軍早已經去得遠了。
儘管距離已遠,但不肯死心的突厥軍隊仍然還是發起了追擊,可惜當他們好不容易追上譙彭隋軍時,隋軍隊伍都已經撤回了營地邊上,留守大營的牛進達等將出兵接應,以強弓硬弩掩護陳應良從浮橋渡河回營,闞校率領的陌刀兵也在渡口處列陣以待,突厥騎兵再是囂張也不敢硬沖有着弓弩陣掩護的陌刀陣,只得眼睜睜看着譙彭隋軍大笑着渡過滹沱河,返回有着堅固工事保護的營地中休息,最後空手而歸。
突厥追兵灰溜溜的退走了,收到消息的勤王友軍文武卻潮水一般的來了,圍着陳應良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不斷誇耀陳應良的首戰告捷,陳應良趕緊滿臉笑容的還禮謙虛時,陰世師還湊到了陳應良的耳朵邊說道:「賢侄,李大使昨天晚上也出了兵,不過他的北上軍隊中了突厥的埋伏,一千軍隊被殺得只剩不到兩百人逃回來。」
「還有這事?」陳應良這一喜非同小可——自己旗開得勝,李淵卻首戰慘敗,對比如此鮮明,李淵臉上等於是又多了一個巴掌印了。
「千真萬確。」陰世師點頭確認,又微笑說道:「本來我還打算去探聽一下情況,結果聽說你在滹沱河東岸打了勝仗,就先來這裏給你道喜了。」
微笑說完,陰世師又拍拍陳應良的肩膀,溫和笑道:「好小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場仗打得漂亮,有了你這場勝仗,我們的軍心士氣不僅可以得到鼓舞,突厥那邊也肯定那麼囂張了,齊王殿下在崞縣城裏,也可以輕鬆許多了。
「希望如此。」陳應良答道:「只可惜晚輩這次的斬獲也不算太大,只傷到了突厥的皮毛,能為陛下和齊王殿下分擔的壓力小得可憐。」